拳師皺眉擰緊,最后舒展放開,點點頭。
他妻子還在醫院里躺著,太需要打擂成功后的五萬塊錢,用來墊付手術錢。
同樣要不是金錢逼迫,他也不會多方打聽,來到這里比賽。
“現在..”裁判又瞧了瞧拳師的手,后撤一步,“開始。”
班蒙朝拳師勾了勾手。
拳師目光頂在了班蒙的上三路,起手下劈,抓向了前方班蒙的面門。
“停!”裁判忽然伸手,一擋拳師的胸口,又喊,“不準打眼睛鼻子!再犯規,取消資格!”
拳師猛然一望裁判,又忽然換為了笑容,沒說話,深吸一口氣,雙手朝內合。
可也是裁判剛走的時候,班蒙忽然上前一步,一擊直拳打向了拳師的胸口。
拳師本能的左手一搭他的手腕,朝旁一推,讓班蒙空門大開,同時右肩右手向下一抖,又猛然向上,右胳膊蓄力,像是鐵鞭一樣向著班蒙的脖頸抽來!
可是快要打在班蒙脖頸上的時候,拳師卻后撤一步收手,臉上已經帶上了笑容,準備抱拳。
因為剛才要是打中的話,班蒙已經死了。
這場比賽他贏了。
只是他撤的太急,步子還是亂了,有些踉蹌。
班蒙見到,直接追上前去,在拳師準備抱拳說什么的瞬間,卻右腿掃向他的腿窩,‘咔嗒’脆響,踢碎了拳師的膝蓋骨,把步子有些亂的拳師掃倒!
再追前兩步,班蒙準備再一腳踢在了拳師的胸口,直接把他打到失去武斗能力,甚至打死。
不然等拳師再站起來,他感覺自己打不過,擂主或許也沒了。
要是擂主沒了,他今年的獎金會少很多。
裁判見到班蒙要向一個失去戰斗能力的人下死手,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喊攔。
直接讓班蒙蓄力的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了拳師胸口!
‘啪嗒’拳師被踢的身子朝后一仰,又鼓著一口氣,咬緊牙齒,雙手一撐地面,借力翻滾到擂臺邊上,躲掉了班蒙的后續殺招。
只是他試著想站起來,但右腿已經被掃腿踢斷骨折,完全使不上力氣。
當他試著起身的時候,胸口仿佛又嗆著一股氣,胸腔里面發癢,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血,栽倒在了擂臺上。
剛才班蒙的一擊膝踹,把他的胸骨踢碎了,又扎穿了肺葉,人估計不行了。
但拳師一點也不恨,或者都沒有想之前的武斗,他心里最后想的一直是他患病的妻子。
班蒙見到拳師死了,卻舉起雙手,面向四周歡呼了觀眾,大笑著享受勝利帶來的榮譽感。
“班蒙!班蒙!”
周圍觀眾歡呼,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拳拳到肉。
拳師則是被幾人拖了下去。
“這是比武嗎?”或許同為武師,周少見到這一幕后,心里很不是味,向著旁邊望向班蒙的張封道,
“草,那位師傅明明留手了,我都能看出來..他為什么還下得去手?!雖然我不太懂擂臺的規矩,但是我叔叔和張叔搭手的時候,張叔明明能重傷我叔叔他們,可是都沒有下狠手啊..”
“這就是真把式。”張封把腰側唐刀取下,又從小包袱內拿出四萬塊錢,“武行的規矩我懂,但這兒的規矩我不懂。麻煩周少了,全押。”
說著,張封又把包袱給他,按壓著手槍的輪廓,“如果等會出什么事,包袱內有把防身的兵器。”
周少下意識接過,都沒明白張叔是什么意思,也沒看包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