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目光再一轉,看到張封旁邊的劉二孬,倒是招了招手,有點喝多的大舌頭道:“二孬哥,看到兄弟..看兄弟..不打聲招呼?原..原先咱們還是同學..你..”
“杉哥..”劉二孬聽到杉哥喊自己,是干笑一聲,又和旁邊的張封點頭歉意,就走到門口。
張封聽到二人是同學,也沒攔著人家敘舊。
杉哥是笑著摟起劉二孬的肩膀,向著對面的街道門面走去,幾人在那里聊了起來。
張封見到,先找個地方坐,一邊等菜,一邊修煉。
可是過了一會。
街對面的杉哥一讓煙后,不知說到了哪里,卻‘呼啦’推了劉二孬一下,給他推出了房檐。
劉二孬腳步不利索,沒站穩,也沒想到杉哥忽然動手,一下子‘呼啦’摔在街上的泥水坑里了。
“去你媽的殘廢!誰他媽和你是兄弟?”杉哥大罵一句,把半盒三五煙扔到了他身上,“我他媽叫你幾聲哥,你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連自己老婆都跟人跑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杉哥怒罵著,還準備再打。
他旁邊的小弟趕忙攔著,沒和杉哥一塊打劉二孬。
因為他們都看出了是自己大哥喝多了在找事。
同樣他們也認識東街的二孬,知道人家過得不好,就把這事圓圓吧。
但杉哥就酒勁上頭,罵著不讓劉二孬走。
劉二孬爬起身子,坐在水泥坑里,聽到杉哥的謾罵,想起自己腿瘸時的遭遇,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張封見了,直接從門內出來,向著對面街上的杉哥道:“我說,杉哥,都是這條街上的人,你這是干什么呢?”
“你他媽是誰?!”杉哥聽到有人勸架,這火氣一下子上來,偏頭望著雨中扶起劉二孬的張封。
這一瞧。
他看到是老實巴交的張封為劉二孬出頭,卻是更生氣了,
“張老板..!我敬你是個本分生意人..不想讓你摻和什么事..但你..你今天咋..咋出來幫劉瘸子說話了?也..你也想管我們的事?嗯?”
“杉哥喝多了。”張封扶起劉二孬后,瞧了瞧杉哥旁邊正在給自己道歉的幾個小弟,“給你們杉哥帶回去。”
“張老板對不起啊,我哥喝多了..”幾名小弟當個和事佬,又挨著杉哥的罵,想要給杉哥架回去。
這按道理說,下雨天氣里,路邊沒看熱鬧的人,包括對面飯店里也沒人敢張望杉哥,看杉哥的戲。
那么杉哥打人也打人,罵了也罵了,面子很足,直接走就行了。
但杉哥卻是感覺自己兄弟幫外人說話,心里更氣,便把小弟的手一推,望著張封道:“我..我就問你,你是不是也想管我們的事?啊?你他媽..”
‘啪!’
張封反手一巴掌抽到杉哥臉上,“都是街里街親的,那我張封今天不說什么,杉哥也別太過了。”
“你打我?!”杉哥捂著巴掌印,一愣,倒是身子朝前,想要動手。
“這叫打你?”
鏗鏘—
張封忽然抽出腰間唐刀,在眾人驚呼求饒的聲音中,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哪里打杉哥了?我就是單純給杉哥醒醒酒。這下雨天的,杉哥回家路上別迷糊,萬一腳滑,跌進水塘子里淹著了。”
張封望著一下子不敢動的杉哥,“咱們這經常出怪事。那今天多淹死個人沒事吧?”
“張老板..”杉哥感受著脖子處的冷冽鋒利,又聞到一股血腥味飄來以后,冷汗一下子滲出來,酒意全醒了!
“您您..您這是干什么啊..”杉哥半舉著雙手,語氣有些顫抖的求饒道:“張老板..您饒了我吧..我酒醒了!酒醒了!真醒了!”
“醒了就好。”張封笑著把唐刀放下,“那這下雨天的,杉哥路上慢點,我就不送了。”
“欸,欸!”杉哥趕忙應聲,被旁邊的小弟們架著,直接冒雨跑了。
劉二孬看到張封為他這樣的殘廢拔刀出頭,是有些紅著眼的低聲道:“謝謝..謝謝張老板..”
“這有什么謝的?”張封搖搖頭,朝著飯店里走去,“你幫我看店,我幫你了事。朋友不就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