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也得去。”伍掌柜吃著青菜,“而且他叫我去,也是老會長的事。說老會長去世以后,想叫我過去打牌,散散心..”
伍掌柜說著,不知想到了什么,向著青年吩咐道:“估計過兩天晚上會回來的晚點,提前給你說一聲,家里晚飯就不用等我了。還有你再去賬房上支出五十大洋,我過兩天要帶走,到時候打牌要用。”
“哥..”青年有些好奇,“我記得你好像不會打牌啊..”
“我是不會打牌。”伍掌柜搖頭失笑,“所以我知道怎么輸。”
“五十?全輸給他啊?”青年一聽這話有些來氣,“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嘛?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虎爺都點名指姓找我了..”伍掌柜忽然一嘆,“不輸不行啊..要知道咱們的店面在城北,虎爺也在城北。他要是記仇了,往后給咱們小鞋穿,咱們招架不住..但只要熬過這個頭,輸一些,虎爺也會幫襯咱們一些..”
“哥..要不..”青年放下筷子,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伍掌柜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直接明言道:“張會長正在查老會長的事。全城都知道的事,咱們商會的大事!”
伍掌柜放下筷子,緊盯著他弟,“孰輕孰重?”
“可是..”青年想勸。
“如今商會的事情夠多了..”伍掌柜揉了揉有些發漲的額頭,繼續吃飯,“自個的事情能解決,就自個解決,不要去給張會長添亂了。雖然我不怎么待見張會長,也不滿他當會長,但我知道張會長現在支著這個梁子,肯定也不容易..”
伍掌柜話落,也不多說了,安心吃飯。
“我..”青年提了提氣,最終也沒有吭聲,明白了。
就像是自己大哥說的那樣,現在是多事之秋,能讓會里少一些事,就少一些事。
因為虎爺不僅是和張會長一樣的武師,更是城南幫會的頭頭!
手下的亡命之徒很多,關系也很多。
不是輕易就打發的善茬。
尤其是隨著老會長一死,老會長所結交的關系網一斷。
現在城里城外惦記他們商會的人太多。
事情也太多。
而在另一邊。
張封等人也來到了城東外。
此時,張封朝前望去,看到這里雖然是城外土路,卻又連著附近幾個村子,倒是讓此地慢慢連綿行成了一片‘小鎮’。
一眼望去,伴隨著陣陣的叫賣聲,遍地的房屋院子,小販與行人挺多。
在自己記憶里,附近的人都叫它‘城東鎮’。
雖然比不得城內繁華,但也是一個玩樂的地方,客棧、青樓、賭坊,一個不少。
可也是來到這里。
張封就把目光望向了大約三百米外的一座院子。
靈識感知到那里有陣陣陰氣散出,卻又被正午的太陽驅散。
并且那個院子還真是一個白事鋪子,遠內有不少晾曬的紙人,還有一些蓑衣與編制的草帽。
“前面就是陳師傅的鋪子..”賀掌柜好像認識那家鋪子的主人,倒是向著張封介紹,
“陳師傅是三年前來到咱們意城的手藝人。經他手編制的蓑衣,大雨天里在街上跑幾圈,里面穿著的衣服都不會打濕!
還有一些人勸他別做白事,老老實實的賣蓑衣..”
“三年前?”張封聽到這個字眼,又結合著那里的陰氣,卻突然向著旁邊的秦捕頭問道:“如果我沒記錯,捕頭也是三年前來到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