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己商會內出了‘幺蛾子’,有人私底下做大煙行當!
大煙是什么,這個不言而喻。
包括秦捕頭也是對這個嫉惡如仇,都準備把那位商販處死。
但也是買賣的人,牽扯到了張會長商會里的‘翟掌柜’。
雖然翟掌柜在會里不算是元老,只是一個普通客棧掌柜,可勝在是張封的人。
所以,他就有些為難,也有些害怕,就小聲的和張封說一下。
“多謝捕頭告知。”張封輕輕點頭,閉目養神。
“張會長先忙..”秦捕頭八面玲瓏,不問,不多言,抬腳告辭就走。
張封見到秦捕頭離開,則是望向了大堂外的管家,“通知洪掌柜等人,今晚在我府邸一敘。”
“是!”管家應聲,出去大堂門,又向著院內的護衛吩咐幾句。
稍后,十二匹快馬從后院牽出,十二位商會護衛向著城中各個方向行去。
也在當晚。
七點。
不管今日多忙,多累,還是誰家子嗣過生日的意城十二位大掌柜,全部在大堂內齊聚,無一人缺席。
再等他們分坐兩側,望向正首處的張封。
張封沒有什么多余言語,直接讓管家把秦捕頭告訴自己的事情,向著他們說了一遍。
也待管家話落。
直性子的賀掌柜猛然一拍桌子,罵道:“傷天害理!翟掌柜怎么能招惹這些物件?他難道不知道會里規定?不知道這些東西惹不得?”
“是啊..”一位老掌柜回憶起前幾年,在外省看到的一幅場景,一面容枯瘦的人躺在大街拐角,賣著自己年幼的女兒,只為換幾兩煙草,一時感嘆道,
“這東西若是在城里傳開..要害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啊..”
“唉..”伍掌柜痛心疾首,“翟掌柜好好的客棧生意不做,怎么犯糊涂了?我家酒樓有時候擺大宴席,缺人掌勺,都是他家廚子幫頂的..多好的一個人,唉..”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洪掌柜長呼一口氣,望向了正首位置的張封。
張封看向朝自己望來的眾人,“把人帶過來吧..”
而同時。
在意城西街的一座府邸內。
大堂中。
身穿錦繡皮襖的翟掌柜,正獨自擺了滿滿一桌子酒菜,和旁邊為自己倒酒的管家說著什么。
并且他話語中,多是‘嚴老板為什么還沒來?’
他還不知道嚴老板已經被抓了,又把他供出來了。
也幸好現在的會長是張封,張封的名頭在這放著。
不然他現在已經和嚴老板一塊在牢里大刑伺候,能不能頂過今個寒冷夜晚,挨到明天行刑,都是一個問題。
哪里還能大魚大肉。
“嚴老板可能有事情耽誤了?”管家年約五十左右,穿著樸素,里面套著的衣服,還有一些舊補丁。
“可能真有事..”翟掌柜酒意上頭,虛拿著筷子,一搗,夾著盤里一塊肥膩的紅燒肉,話語中只有痛快,
“如今張會長管事!咱們的生意是越來越廣啊!
尤其依靠張會長的名頭,來往兩省各城各鎮的巡捕房,都不敢查咱們的馬車..
看來..我還需多問嚴老板要一些貨。供不應求啊!”
“老爺..”管家卻是有些糾結的為翟掌柜倒了一杯酒,“咱們還是收手吧..萬一張會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