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百里外的山林內。
正有一行十三人,腳下踩著茂密的花草,來到了路邊,望向了遠處的茶攤。
其中,在眾人當中,一位身背短刀的青年,來到林外后,也望向了前方領頭的壯漢問道:“哥,你說新縣令會從這兒走嗎?從北邊來咱們齊廣縣的大路,可是有兩條啊..”
“那一條荒郊野嶺,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壯漢揉揉鼻子,轉身望著一眾手下,“并且荒郊野嶺的土匪也多,咱們這一行的兄弟多!一般哪位將要上任享福的官家大老爺,會冒這個險?和咱們這些光腳的練練?我要是外地來的縣令,一點都不熟悉,十成會走這條官家大道!”
“大哥說的對..”另一名山匪也慢慢走上前,可是又露出好奇道:“哥,你說啊,咱們這一招穩嗎?我是說咱們殺了縣老爺以后,真能跑掉?那可是朝廷命官啊!官府不追查咱們?”
“跑什么跑?”壯漢詫異望著青年,忽然笑道:“咱們齊廣縣里的壇爺、壇捕頭已經說了!這位姓張的縣老爺,要是真死在荒郊野嶺了,就全推給妖怪!到時候壇爺會把所有事情給辦妥當,咱們就不用多操老爺們的心。”
“兄弟們當然相信壇爺..”那名山匪點頭,“壇爺這二十年來很照顧咱們,要不是壇爺,咱們早就被上任的縣老爺給抓進去了..只是..只是咱們之前都是搶劫商隊,但這次可是殺朝廷命官..這可是..”
“論資歷,本事!”壯漢打斷山匪話語,“咱們壇爺,壇捕頭!我三十年前的結拜兄弟!出生就在齊廣縣!又為咱們齊廣縣操勞四十余年,如今才混上一個區區浦頭的位置?
這個誰能服?
我是聽著糟心!
我為我的結拜兄弟不值!”
壯漢臉色憤怒,“也是前一段,我聽說老縣爺被妖怪叼走的時候,我就覺得咱們兄弟們要享福了!咱們壇爺絕對是下任縣令!只是這好端端的怎么弄個這事?”
壯漢說到這里,挺起胸膛,望著眾人,“讓個外地來的人,到咱們這里做縣老爺,兄弟們服嗎?”
“不服!”眾人念起壇捕頭的好處以后,也被大哥說出了火氣,決定要幫壇捕頭解決競爭對手。
可主要的還是壇捕頭身為大哥的結義兄長。
那么只要這票成功。
他們也算是和朝廷里的命官沾了關系!
這百里山村的,不就是橫著走了嗎?
“那好!”壯漢扭頭,點了點遠處的茶攤,“按照時辰,那位砸兄弟們飯碗的人就要來了,咱們就去那里接接他!”
“是!”眾人掂起刀劍,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整的真像是為民除害一樣,和大哥一塊走到茶攤那里,等待著張封的到來。
但真到這里,見到了熱情招待的掌柜之后。
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掌柜的殺了,拖到了后面林子里埋著。
又拿出一瓶殺人的無色無味毒藥,下進了茶水里。
他們有兩條計策。
一,張封若是喝茶歇腳,那再好不過,直接下毒毒死,省得新縣令上任,身邊有高手的話,他這邊不一定能辦成。
還不如下毒為先。
二,下毒不成,他們就用弓弩刺殺。
‘咯吱咯吱’
此時正有幾名山匪從身后的大包袱內,拿出了十只軍用的大弓弩,裝在了茶鋪的掌柜屋子窗邊,又用破布簾蓋著。
這個弓弩,是壇捕頭給他們的。
箭頭淬有‘破靈’,能打破先天武者與筑基修士的靈氣屏障。
到時候十箭齊發,張封直接就成了刺猬!
等一切準備好。
他們又拿出準備好的某家鏢局衣飾,打扮成了來歇腳的鏢師,坐在了涼棚下面,就等著張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