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有誰,有沒有外來入住村里的人員,或者臨時寄宿的旅人,這個誰也不知道。
這般天衣無縫的身份,是兄弟三人思索了幾天,才最終確定的身份掩飾。
起碼以他們所想所推測,是查之有實據,有山匪屠村這事,卻又查無可查。
最后,他們兄弟三人還聽到那個村子里的人都是莫姓。
于是他們就此改名,為莫一,莫二,莫三。
依照這個世界內的農戶取名,很符合情景。
也在他們整理完口徑后。
不多時,禮部侍郎府到了。
由管家與公子、禮部侍郎親自來接,這面子已經給了很足。
且在隨后,侍郎還沒有任何隱瞞的告訴三人,兵部的那位文員不來了。
今日就他們父子二人,帶上三兄弟,五人一同在府內小聚一番。
大哥聽到,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連道‘請請請’。
侍郎也沒有再提文員的事情,而是邀請三人在正廳內落座。
但事實上,兵部的那位文員,雖然今日有些事情沒來,可也回信了,大意是指‘尚書言重,并且他保證不會多言。’
他身為小小文員,還是知道事情輕重。
不會真的大搖大擺的來到侍郎府內,心安理得的接受一位侍郎的賠罪。
他怕侍郎給他穿小鞋。
可這事,也到此翻片,他不會多言。
侍郎覺得這事落面子的事,當然也不會和三兄弟多說。
總歸三人救他兒子,是救他兒子,但是總歸是外人。
亦是想到此處。
等時至中午,飯菜上齊之后。
侍郎或許是念著報恩,或許是探查什么一般,向著三兄弟舉杯道:“多謝三位救犬子于牢獄之災。但也聽犬子言,三位修為高深,不知師從何門,又屬哪位豪門?”
能修煉到渡劫境界,多少是有香火傳承在里面,否則是很難到達渡劫境界。
所以這般一問,就是問三人出處與身份。
當然,靠香火修煉的事情,也不是絕對。
能憑自身修煉到渡劫的人,或者用奇遇、傳承,秘寶等之類的事情,在這樣廣袤的世界內,也是屢見不鮮。
‘來了..’
同時,大哥聽到侍郎果真詢問他們的身份,于是就拿出一開始所想的說辭,表情有些沉悶,心思稍微有些掩飾的低落,像是盡力陳述,又不想傷感一樣道:
“我兄弟三人本是大齊北境,湖城計縣莫村的山民..可是,百年前一伙山賊洗村..我兄弟三人的家人..”
“望三位海涵。”侍郎聽到這里,直接起身致歉打斷,“是陳某唐突..”
人艱不拆,聽到了這樣的家族被滅一事,禮部侍郎也是通情達理的抱拳,以表歉意,歉意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又戳到了這三位客人的痛處。
在禮節上,這無可挑剔。
“陳大人言過了..”大哥看到這關就這么過了,倒是心里輕輕一松的同時,又怕這股松懈被侍郎察覺,繼而借用松懈,換為了感嘆的語氣,失笑自嘲道:“我們三兄弟雖然流離多年,但相依為命,也早已習慣了這般..”
“誒..”侍郎無言,只是杯酒示意飯菜,請。
且又在隨后。
侍郎與眾人推杯換盞之間,或許是動了招收三位高手的心思,無意中旁敲側探,再次確認三人的具體身份,來帝都的理由。
三人也是‘無意中’道出了他們來此,是想尋找滅絕山匪的恩人。
這般一來,重情重義的形象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