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日下午,不管禮部侍郎安排的事情如何。
但在位于城東的王氏米行又一處分店。
之前的那位管事,又是急匆匆的過來,跑到后院,向著院中正在盤點分店賬簿的王掌柜道:“掌柜,邀請的事情,是今日?”
“你準備好就成。”王掌柜放下賬本,“等到夜里,就勞煩管事跑一趟,去請一下這六位小兄弟吧。”
“掌柜放心!”管事很江湖的拍著胸口保證,“小人定當客客氣氣的把人請來!”
“嗯。”王掌柜笑著點頭,“說到底,咱們王氏米行是帝都的第一米行,也是帝都附近有名的大戶。請客一禮,要多多費心。”
王掌柜說著,拿出一張紙,一邊筆墨書寫,一邊道:“我和戶部的李侍郎,向來有些交情。
這次邀請一事,你請上李侍郎一同前去。以免那六位小兄弟誤以為我王某人要暗地里加害他們。”
“掌柜考慮周到!”管事應聲,接過書信,立馬去辦了。
王掌柜見到管事離開,也悠閑著收起賬本,準備去下一家盤查。
同樣,離圣上的壽宴越來越近,也是多事之秋。
好似所有人都想把事情在這幾日完成一樣。
就在下午四點。
身為禮部管事的四皇子,也登門去往了王爺府。
同一時刻。
身在正廳修煉的張封聽聞,第一時間想的是四皇子來訪,那八成是邪教與玩家的消息。
想到這里。
張封端坐首位,端起茶杯,拿出長輩與王爺氣勢,等著他進來。
只是四皇子等過來,是大大方方的鄭重一禮,隨后就起身言道:“叔父,侄兒來問您借錢來了。”
“借錢?”張封心里一奇,用瓶蓋播著茶水上的茶葉,“是禮部沒錢了?還是國庫沒錢了?讓你過來問我借?”
“是這樣的叔父。”四皇子聽到質問,也朗聲道,
“侄兒在前前后后十年時間,已經挪用國庫七百三十萬兩金,用作刷印書稿,與補貼書院學生的家用,十年來參加科舉的考生家用,至今未還國庫。
一年前科舉,又借用禮部二十萬兩金,布置考場,花銷人力。
至今,侄兒也沒有歸還。
本來禮部需要建造的閣樓,也因為這事停下來了。
為此,父皇訓斥了侄兒一頓,說‘禮部是侄兒的’,于此,不讓戶部與工部管禮部閣樓一事,讓侄兒先還國庫的錢,讓侄兒管著。
而如今,侄兒想要五十萬兩白銀,用作附近各城,修建書院所用。
想來父皇不會再次動用國庫,戶部尚書也對侄兒關門不見,一直躲著。
于此,侄兒斗膽,想借叔父五十萬兩白銀,為天下讀書人造福。”
四皇子話落,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像是借錢不還,天經地義!
張封也望著他,也對,他之前借的是禮部,是國庫,借錢又是為天下事,這不還錢很對,沒毛病。
但看這孩子,怕圣上不同意,和他吵,讓他先還錢。
所以干脆直接來自己府邸,問自己借錢來了?
再看他話語中的意思,好像也不想還了?
張封琢磨了一下,望向旁邊不吭不響的沉默老管家,“府上還有多少銀兩?”
“回王爺..”老管家躬身,又瞧了瞧站得筆直的四皇子,想了想,也一禮,“回四殿下。”
禮過,他說道:“府上可周轉的銀兩,還有三萬五千六百三十二兩二十六錢..”
“才三萬兩..還差四十七萬..”張封打斷,琢磨一下,吩咐道:“你親自去戶部,以本王的名義,向國庫支六十萬兩。”
“是!”管家沒問,直接走了。
四皇子大恩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