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圣上不可置否的點頭,“我師父就是經常這樣慣我那位師弟,一直向著他說話,于此才導致了我那師弟為人任意妄為,得理不饒人。如今,你也學會了?”
“陛下..”孫公公連忙跪拜,“老奴不敢..老奴是真的覺得王爺變了..不像是之前那般驕躁..”
“嗯..”圣上搖搖頭,又一手拿起奏折,擺了擺手,“誒,朕累了,下去吧。”
話落。
圣上什么都不想說了。
現在他心里想的是,王爺回來了,自己只想過個安安穩穩的壽宴。
王爺只要安心吃飯就行。
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恩賜,讓他好好過個生日。
但亦在今夜。
晚上十點左右。
在城南處,位于眾多巷子中。
正有一位身穿黑袍的渡劫修士,隱藏著氣息,悄聲來到了一座尋常的院子外。
同時他閉目左右傾聽一番,當確定沒人跟蹤自己之后,才閃身進了院子,慢慢掩上了房門。
這時他轉身望去,看到院內的水井、破爛桌椅如舊,才傳音向著屋內的一人道:‘少主,屬下回來了..’
‘是否有人跟著你?’隨著一道傳音傳來。
房門打開。
一位身穿尋常百姓衣衫,長相普通的青年,從屋內走出。
但面對這位只有金丹期的青年。
這位渡劫黑袍修士,卻恭敬的下拜,再一叩首道:‘沒有人跟著..’
話落,他又看了看這殘破的院子,頓時愧疚道:‘是屬下等無能,讓少主受罪了..’
‘人已經聚齊了嗎?’少主搖搖頭,看似已經習慣了這般‘請罪’。
或者對于他們這些亡國之人來說,能在大齊的威勢下活著,并淺進帝都之內,這已經是最好,最完美的結果。
至于受不受罪,他可是無時無刻都在煎熬,一直念著想要復國的心思。
要知道他二十年前,還身為晉國的三皇子!
但如今形勢逼人,這點落魄,不算什么。
再加上明日正值圣上壽宴。
他心血早已澎湃,就想抓緊了這次的時機,準備想要破壞一番,掀起一番浪潮,再試著尋找機會。
而執行的人,就是黑袍。
也是此次計劃的‘死士’。
‘人已經到齊了..’黑袍聽到少主問話,也是恭敬回答,如實相告,渾然沒有一點將要赴死的恐懼,‘我晉國尚存的飛升修士,午道長,他已經在今日秘密前來帝都。
除午道長以外,另有渡劫修士十人,都是主公身前信任之人,皆被屬下用命令傳書,于前段時間潛進帝都,如今皆在帝都當中。再加上屬下,共十一位渡劫修士。’
他說到這里,雖然不怕為國捐軀,但卻有些好奇,‘少主..僅僅以這些人手..好似也難在皇宮內刺殺大齊皇帝..要知皇帝身邊的那條忠犬,孫公公的實力可是高深莫測,難免..’
‘刺殺他?’少主哼笑一聲,‘誰說要在皇宮內動手?誰又說要刺殺皇帝?’
‘那..’黑袍疑惑詢問。‘少主的意思是..’
‘此番計劃,意在另外一人..’少主慢步走回屋內,‘我讓你們殺的人,是大將軍的弟子,那個姓張的王爺。’
‘張封?’黑袍眉頭一皺,初聽不知此意,但仔細思索之后,卻贊嘆傳音道,
‘少主好計策!雖然張封身處皇宮外的大將軍府,但身邊也只有一位渡劫修士。
且明日皇帝壽辰之時,皇宮內的飛升修士,定然全把目光放在皇帝身上,怕我等忠義之士,來取他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