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三兄弟等人看到圣上微笑的樣子,再想著之前君臣的和睦討論,也覺得朝廷或許也不錯。
只是眾位大臣見到圣上笑容,卻還是面容嚴肅,站的筆直,沒有一絲松懈放松的意思。
包括眾臣前列的太子與三皇子,也是身體板正,沒有電視里那般上前恭賀,或者說什么俏皮話。
畢竟討論歸討論,但在正事上,禮數上,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以后,圣上會不會在下一秒鐘變臉。
這樣的事,在圣上登基以來,發生了太多太多。
有的大臣,就是看到圣上和氣,然后越來越放松,最終說錯了話,辦錯了事,還想狡辯一番,最后走進了大牢,國運與官職盡失。
這個道理也告訴在座還活著的所有文武將臣,伴君如伴虎。
他們不是四皇子,能拿大道理狡辯,吵得面紅耳赤。
也不是王爺,根本不搭理。
圣上的和藹可親,也只是給親人與近臣、重臣看的。
他們不能當真,更不能如此隨意。
哪怕是被圣上寵著的三皇子,如今不也是恭敬站著。
或許也是這樣的聽話,‘懂場合、明事理’,才會受到圣上的喜愛。
并且今天算是張封的事。
張封也沒有根據記憶中的那般,在朝堂上目中無人,反而是率先走出一步,略顯瀟灑的拱手道:“謝陛下隆恩。”
“嗯?嗯..”圣上看到張封道謝,倒是奇怪了一下,又點頭回禮,笑容更加盛開。
可實際上,圣上想問自己這位師弟早上起來修煉的時候,是不是吃錯藥了?
只因在圣上的記憶里,自己這位師弟,向來是‘得賞是理所應當’,‘不得賞是皇帝昏君’。
哪有這般溫文爾雅?
對,在圣上想來,哪怕是張封如此隨意,也顯得溫文爾雅。
雖然十幾天前,張封第一次上朝也是如此。
但是圣上當日卻覺得師弟是久別回家,近鄉情怯,不好發揮本性。
‘難道真的是幾年游歷,師弟變成熟了?’圣上心里想著,看了看張封,又偏頭看了一眼孫公公。
孫公公看到圣上望來,也躬身露出討好與靜聽的架勢。
明顯就是‘您吩咐’的模樣。
可是圣上卻越看越不對味,覺得孫公公明顯是說,‘您看,我沒說錯吧?我就說王爺是真的變了,變成了身濟天下的明王!’
圣上琢磨了一下,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剩點頭,不問了。
但孫公公像是得到指令,起身站直,向著大殿內喊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臣~恭送陛下!”
大臣齊齊拜倒,只剩前方丞相與張封一同行拱手禮。
圣上看到孫公公會錯意,更不想多言,吵這位老臣,便順勢離開。
待得圣上從后殿離去。
大臣也慢慢起身,又向著張封一禮,才走出大殿。
但恰在此刻。
相貌四十左右的丞相,當見到王爺要走,是笑著拱手道:“王爺若是無事,不妨讓臣送送您?”
“丞相有何事?”張封看到丞相留自己,倒是向著殿邊上等自己的莫家三兄弟等人一點頭,示意他們該回禮部的回禮部,該去做生意的做生意,該準備馬車的準備馬車。
“王爺、丞相,我等先行告退..”他們恭敬一禮,才接連退去。
“叔父,舅舅..”太子看到丞相有事,也不敢打擾舅舅與叔父的聊天,就帶著清哥四人走了。
這次介紹,再次失敗。
并且清哥等人念在這里是皇宮大內,恐怖的飛升修士駐扎,也不敢有絲毫的心情波動,就跟著太子一同走。
直到走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