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
張封盤算的很清楚。
但宗主見到王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又見高校尉搬來兩張板凳,放在十名禁衛身前,讓他和長老坐在板凳上面言說。
一時間,長老是帶著哭笑的坐了下去,真的不敢說話了。
又把求救的目光望向宗主,求饒的目光望向王爺,看似已經嚇壞。
同樣宗主也好不到哪里去,屁股都不敢挨著板凳。
可說到天邊,這事是因他而起。
再看這架勢,事情多少得有個‘結果’。
宗主心思雜亂,恐懼與后悔的情緒蔓延,最后干脆死馬當活馬醫,直接一咬牙說道:“王爺!小民..小民..想回宗..”
“回宗?”張封等了半天,等出了這么一句話,卻是真的心里樂了。
本來還以為他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股腦的把事情交代出來。
沒想到最后交代的是想要‘撤狀’。
這也是王爺的威勢太大,又親民的拿出板凳。
看似是很平常的事。
但張封是大齊王爺。
對于經歷二十年后娘養的萬象宗來說,實在是受寵若驚到擔驚受怕。
不難看出在這樣的世界里。
江湖人士加上前朝遺宗的身份,是沒有一丁點的話語權。
相對的,張封也覺得那個呂縣令是真的有點厲害。
狐假虎威,借著朝廷的威嚴,壓的一位渡劫修士不敢開口言明冤屈。
也難怪師兄的桌案上,每每呈報的萬象宗一事,都是一片安和。
明則,是徹查柒合縣,萬象宗十分配合。
實則是偷拿香火,萬象宗敢怒不敢言。
整的像是朝廷想讓萬象宗死一樣。
這樣的黑鍋,張封接的不舒服。
“你身為大齊百姓,朝廷治下的宗門。”張封站起身子,見到他們也隨即慌忙站起以后,則是擺了擺手,
“有什么說什么,本王會為你等做主。”
“王爺..”宗主看到王爺隨和的神情不似作假,又見禁衛把持著四周,看似不給個說法,就真的走不了以后,才捧手一禮,長呼一口氣道,
“王爺..不是小民污蔑朝廷命官..而是呂縣令的千金,是柒合縣趙家族長的正妻..
他們兩家聯姻..密謀我宗香火之地..
且呂縣令在帝都內認識一些權貴,我不知是誰..不敢隨意亂言..”
“帝都權貴?”張封聽到這話,也知道宗主為什么不敢說了。
到頭來,是宗主怕呂縣令的帝都內關系,牽連到自己。
若是這樣,也明白人家為什么怕了。
感情是自己一副要辦人的樣子,萬一真辦到了自己人身上,還可能影響自己的聲望。
那么以正常的角度來說,是要辦報案的人。
“此事我已然知曉。”
張封卻是沒什么好擔憂。
因為帝都內再大的權貴,能大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