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按理來說,錢城主這樣的實力,已經可以在他們原先王朝內活的很好,不需要到沏雪山內躲藏。
只可惜,經過五年前的一件事情,才不得已讓他背井離鄉,來到了這個陰寒刺骨的地方。
包括這前塵往事讓他說來,也是命中犯沖。
因為他姓錢,這是父親與祖上給的,沒什么不對。
可是在百年前,大齊的籠城內。
他如今還清晰記得,當時實力還在洞虛境界的他,身為當時錢家族長的他,正在城外與一位掌門交談。
可不知為何,忽然過來幾十位修士,對他喊打喊殺。
當時‘錢族長’氣血方剛,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就一一殺之。
按照律法來說,是防衛殺人。
只是在殺完以后。
消息不知道怎么越傳越離譜,成了‘錢族長為錢殺人!’
這事情起因就這么定下了。
錢族長買兇殺人,為錢行兇。
包括當日和錢族長交談的掌門,也放出話來,說錢族長的確是收了他們的錢,為他們殺人。
但又在掌門的委婉言語中,他當日沒有讓錢族長暗下殺手,反而只是想要錢族長教訓一下來人即可。
這人證物證齊全。
錢族長就坐實了收錢殺人的事情。
錢族長百口莫辯,可也知道這位掌門是串聯了和自己敵對的某個家族,故意栽贓陷害,壞他的名聲。
再按理說,這樣的事在江湖中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買兇殺人。
這殺了就殺了,沒什么大不了。
相反有更多的人聽到這個事情,還專門帶著大把的錢財,前來錢族長所在的城內,希望錢族長把他們主持正義。
事情,看似是向著好的地方走。
這不僅打出了名聲,也招攬了生意。
最多就是身為錢族長結拜兄長的城主,派手下詢問幾句,想知道這位結拜二弟是不是真的‘犯事’了?
除此之外,什么情況都沒有了。
可是掌門等人的計劃周密,又偏偏不按照江湖規矩的和受害人家屬一起奔行幾月,跑到了帝都,上告到了刑部。
刑部一查,證據確鑿,就隨便派些人來抓。
反正是江湖仇殺,抓的著就抓,抓不著就算。
朝廷對這些事情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在城內殺人就可以。
只是當時的城主接到朝廷密令,知曉刑部來人審問,卻是忠與義權衡了良久,最終重情重義的辦錯了事。
就是他利用權職之便,第一時間沒有協助即將到來的刑部,而是提前告知了錢族長,讓他早點遠離此地。
他則是留了下來,一副運籌帷幄,剩下事情兄長自有安排,賢弟與弟妹等人先走的模樣。
錢族長不懂其中的計劃,也不知道刑部來人,反而是以為自己在城內‘買兇殺人’的名聲,會影響到兄長官職威望,就舉家遷移,走了。
殊不知,這樣的性質就變了。
從一個可能會翻的案件,或者抓著也無事的事情,變為了城主串聯犯案人員。
事情從刑部捅到了吏部,又傳達到了禮部、大理寺,最終卷宗放在了丞相桌案上。
也不難看出,當年錢族長的仇家,是想要整死城主。
仇家更知道錢族長與城主的關系,繼而利用城主重情重義的性格,來了一手連環計。
直到如今。
城主的冤屈也沒有洗白,仍在服刑囚牢之災,被鎖在大理寺的三層,關了整整百年。
張封當日見到的就是他,也聽他說了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