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后的趕路途中。
張封等人沒有再遇到什么意外。
再繞過了層層禁制,最終在第六天的下午,來到了沏雪山的內部,關押魔王的結界前方。
此時,大雪紛飛,山林內的溫度,足有零下三百多度。
但前方兩里外形似半圓的透明結界,卻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千丈高的圓頂倒扣下來,籠罩了山脈平原內的方圓十里。
其內只有千篇一律的工整巖石大地,無一絲積雪,和結界外的積雪山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爺..魔頭就關在這個結界內..”錢城主也在這時開口,手指指向了結界內的東南邊位置。
那里結界散發出了一陣灰暗幽光,雖然無聲無息,但好似正在集中抵御著什么。
不出意外,魔王正在那個位置。
結界大陣也隨時戒備,預防魔王試著沖破結界。
像這樣的抵御,已經持續了五千年之久。
魔王也的確不甘的試著沖破結界,消耗大陣的靈氣。
可最終的結果,就是五千年來的傷勢越來越重。
結界依舊矗立。
每隔百年,還都有新的修士前來神祭,用自身性命,封鎖著這個五行大陣,屏蔽外界靈氣。
五行生生不息,足以保證大陣在五百年內無任何意外。
就是要這樣把一位仙人活活耗死。
張封思索著,也感覺各朝修士確實是有點狠。
在這樣的五千年折磨中,相信那位魔王已經快到了崩潰發瘋的邊緣。
只是在下一刻。
結界內的空氣泛起波動,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結界邊緣,望向結界外的張封眾人。
張封瞧見魔王的一瞬間,也本以為魔王、濫殺、封鎖與五千年等關鍵詞,讓魔王聽上去像是一個坡頭垢面的邪惡修士。
但如今卻看到他一身青衣工整,一絲不茍,長發隨意披灑,倒有幾分文人墨客的瀟灑樣子。
可是等他話音一開口,聲音卻略顯粗獷、沉厚,“你等幾名小娃娃是來拜師?還是來羞辱本座?”
“大膽!”清哥看到魔王一副狂態,又出言不遜,頓時不等高校尉等人言說,就怒喝一聲,上前一步道:“區區階下之囚,竟然敢對大齊王爺不敬!”
“大齊王爺?”魔王聽個這個詞,這才把目光望向了張封,“哦?這么說,之前來和本座交手的大將軍,就是你的師父?”
“正是家師。”張封望著魔王,聽著他的話語,若不是心識觀察到他神念與身體都處于一種虛弱狀態,還不一定發現他身負重傷。
以這樣的狀態。
張封約莫了一下,覺得如今要是來三位孫公公這樣的人物,怕是都能把魔王給收拾了。
可現在為什么不殺?
張封想了想,覺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各朝都各有心思,無法齊心協力?
還是另有什么秘密?
“還真是大將軍的弟子..”魔王聽到張封回話,卻忽然失笑,打斷了張封的思考,
“他倒是有幾分實力。再以他沒有借助國運與香火修煉的根底,不被本座的基石壓制,的確是能和重傷的本座交手百個回合。
只是此人卻也決斷,沒有試著來結界內殺本座,如千年來各朝的修士一樣,送死取基石。
反而是神祭結界..”
魔王說到這里一嘆,望向了張封與清哥眾人,‘如若本座沒有猜錯,如今天下的修士皆是取香火修煉之道..
邪道、邪道..
若是這般,五百年以后,純粹的香火修士,恐怕再難封印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