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亦師亦友的關系下,又在外面世界內充滿本土敵人的情景下內相遇。
天然上就有一種信任與親切的關系。
張封想到這里,念頭一閃而逝,好似明白了事情緣由,一時來到了道人面前,抱拳一禮道:“張封多謝前輩的傳授之恩!”
張封說著,也是不由感嘆道:“但如今真沒有想到,我還能在這個世界內遇到前輩。”
“乾云世界本就是無極大陸的下界。”連云道人泡上一壺茶,推在了張封的桌前,“萬年前,老夫來這個世界內的時候,也恍然知曉,乾云世界不過是無極小世界。
這般小世界,有百余依附無極大陸,皆是靠著攝取無極大陸散發的靈氣,慢慢孕育出了生靈。
可是在天道輪回中,日月尚有交替。
下界也有新生的小世界出現,頂替了乾云,環繞無極世界天外。
乾云就這般靈氣枯竭,漸漸遺失在了無邊混沌。
可惜,我未踏入天仙,不然也能破開此界,于星空混沌中尋到乾云,再次讓乾云復生。
不復你所見那般,靈氣枯竭,再無一人問鼎元嬰。”
連云道人言道此處,懷念的神思才漸漸收回,再次打量起了張封,好奇道:“張道友,你又是如何踏入渡劫?飛升此界?”
“在那日前輩打破世界屏障,靈氣已然復蘇。”張封實話實話,“前輩還不知曉?”
“兩界有間隔,我又怎么會得知?”連云道人失笑一句,但思索片刻,仿佛是念鄉之意心切,就把張封放在了一旁,反而自顧自的陷入沉思、推演,仔細回憶著過往種種。
片刻過去,他好似念到了什么,恍如黑夜里找到了燈火般,忽然笑了起來,
“果然!當日破空一事,已經打破了枷鎖。更多虧張道友天資卓越,被天道所眷,上天垂簾,乾云已經不復往日蒼藉。”
“前輩能感受到乾云世界?”張封詢問,想知道剛才道人是不是神游外界了?
不是說兩界并不相通嗎?
別說有大千世界的規則屏蔽,他又是怎么感受到乾云世界的變化?
誰知連云道人聽到張封的詢問,卻搖頭道:“乾云世界一直是我壓蓋的心結,如今仔細探索,卻突然散開,好似從未出現。此意,只有兩種解釋。
一,老夫已經老了,忘記了萬年前破空時的初衷,天道也忘記了我曾立下的誓言。
二,多謝張道友,今日替我解開心結。”
一個感謝的擔子壓下來。
張封想了想,還是站起身子,向著道人一敬,把這個恩接下了。
乾云世界的屏蔽,靈氣的復蘇,雖然是大千世界的規則,可算是有自己的功勞。
“前輩,今日晚輩的疑惑也全被前輩解答,晚輩也不多做打擾,準備就此出府找練功長老,領外門執事身份,為我宗盡力。”
“何須出府?”連云道人詫異,“你我同為乾云界的飛升者,本是同根同源,哪需這般客套?今后就在老夫的洞府內靜心修煉,我看全宗上下,誰敢亂言?”
連云道人話落,是一副張封今日就在這里住著的模樣,且可以享受與他一樣的待遇。
張封聽到這個事,還能說什么,只能抱拳感激,心下的石頭也徹底落了下來。
但想到這里。
張封卻又想到擁有規則符的清哥等人,怕是得到的身份,應該也不會比自己差在哪里吧?
且隨著時間的過去。
在當日的晚上。
小隊六人來到林山門后,的確是獲得了莫大的待遇。
這個待遇是他們剛來到山腳下,值守弟子的前方。
還沒等隊長說什么,也沒有等他和山腳下的師兄弟解釋一番,他的五名小隊隊員是‘來自于北域的道友’。
山下的弟子問都沒問,反而恭恭敬敬的上前相迎,高聲言道:“恭迎二師兄回來!”
隊長看到幾位洞虛修士這么熱切恭敬,包括不遠處正準備出山的兩位飛升修士,當見到門外的他以后,也是慌忙行禮,喊著‘二師兄!’
一時間,他也是享受到上個世界內‘王爺’的待遇,頗有一種人人敬著的感覺。
并且在他想來,張封在上個世界內就是這般被人尊敬,被一群修士圍著,才最后算計了他們一道。
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洞虛修士,怎么能算計到他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