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神使先是拱手一禮,后有年長的陳神使上前半步,向著張封道,
“國師,我二人乃天庭雨師座下門童,今日是奉仙尊神諭,有一事與國師大人商談。”“嗯。”張封輕輕點頭,也不論敵友,很敬禮儀的讓他們先落座。
自己為難,也只是為難那些白吃香火的仙人,對于這些低境界的修士使者,沒必要驚嚇他們。
搞得自己像是魔道中人一樣。
可陳神使見到國師如此客氣和藹,是一邊笑著搖頭拒接,一邊也感覺國師也是好說話之輩。
于是他也不多言客氣,直接擺正了神色,拿出天庭的氣勢,趁勢追言道:“國師,今日仙尊有言,對于三日前廟宇之事,只要國師再塑三仙神廟,且誠心悔過,仙尊可以不咎。
但若是國師再壞了其余城池、其余大人的神廟,將來天降神罰,怕是國師罪責難逃,還望國師三思啊!”
“多謝兩位神使好意,”張封聽到兩位果真是來勸和,并且所說的言語也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頓時就在他們自認為自己服軟的目光中,心平氣和道:“也不勞兩位神使費心其余城池,諸位仙友的神廟。
本座如今已經命人去拆了,預計三月之內,眾仙友就不用再多關心我世俗之事,不會再在天宮之內聽到任何祈禱雜言,可以專心修煉,一心向道。”
“什么?拆?!”
不待陳神使言語。
徐神使聽著聽著,本來聽到張封前言還在點頭,但如今聽到張封不僅拆了帝都廟宇,就連其它的神廟也不放過。
再瞧著張封一副不把天庭放在眼里的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臉上不由露出了怒火喝道,
“張大人!張國師!我敬你是一位人仙,念你修行不易,才和陳神使對你百般相勸,希望你能痛改前非,誠心悔過,投效天庭!”
他說到這里,胳膊抬起向著上空一抱拳,“可你不僅不敬不尊天庭,還揚言要拆諸位仙官神廟!
此番逆天之為,當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以為你小小人仙境界的修士,就可膽大妄為?
若不是仙尊正在清掃東天的余孽叛亂,你怕是早已禍到臨頭!”
徐神使話落,或許是多年身為天庭神使,掌握大權,接受萬民跪拜。
使得他如今雖然憤怒,字字誅心,但卻反而像是一副正義之師,替天討伐妖魔,希望入魔的大吳國是,回頭是岸。
包括旁邊的陳神使聽聞,也是暗暗點頭,覺得這位國師既然好言不聽,柴米不進,不知事情輕重急緩,那就得敲打敲打,不能再好言想勸。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得讓這位大吳國師知道,天庭不是不想治他,而是給他一次悔過的機會,讓他好好把握,好好選擇。
不然等天帝收拾完了新天庭內的妖魔,接下來就是他張封。
不要等事到臨頭了,才知道害怕。
那樣,遲了。
多年的修為,都要毀于一旦。
“什么是膽大妄為?”但張封見他們一頂大帽子壓下來,拆眾仙官神廟,拆的自己像是鳩占鵲巢的小人一樣,倒是好奇反問道,
“本座被吳國封為國師,今見天下蒼生,民不聊生,主持天地一方的天庭未有任何作為,便按吳國律法,追其罪責,拆其廟宇,這有什么不對?”
張封說到這里,不待暗怒的二人多言,就擺手讓附近的護衛送客,“念你們境界低微,修行不易,我國又自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規矩。
今日你二人污蔑本座之事,本座不會多加追究,但若是再言,無論你二人是天庭哪位仙官的座下門童,本座定不會如這般好言相告。
就不知你二人的仙尊,雖有通天的行云布雨法力,但可有聚齊三魂七魄的起死回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