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多少啊?猜不到了。”
“再不滾開,我這一巴掌就下來了!”
費無通立即雙手抱頭,一聲不吭,跟耗子一般鉆回院子去了。
秋無痕哼了一聲:“尼瑪老子這么慘了,還敢惹我?”邁步往村外走去。費家墻角幾個等著施舍的叫花子原本笑呵呵看熱鬧,現在見他這兇巴巴樣子,都害怕地縮脖子躲到了一邊。
走在村外山路上,道路兩邊仍然有殘雪。
寒風刺骨,秋無痕穿得很單薄,感覺臉上被冷風吹的跟刀子割似的,他攏著袖子縮著脖子往前走,他有些懷念現代社會坐在中央空調法醫室的舒服了。
村口過來幾只野狗朝他叫,他在路邊摘了一根樹枝,去掉樹葉,跟鞭子一樣在空中抽了兩下,嗚嗚作響,野狗馬上便夾著尾巴轉身跑開了。
他沿著小路往前,來到一個岔路口,有塊指路碑,左邊方向寫的是云端縣城,另一邊寫的是四方村。這應該是去另外一個村子的。秋無痕轉身沿著去四方村的山路走,很快開始爬坡。
一路都是上坡,他感到很累,看來自己這年輕郎中身體素質不怎么樣。他停下來喘了口氣,看著云霧縈繞,景色的確漂亮,可是現在為生活奔波,哪里還有心情去欣賞這些美景。于是繼續往山上攀爬。
路途歇了好幾口氣,終于爬上了山頂。累得氣喘吁吁,汗水都把后背濕透了,冷風一吹很不舒服。
他把藥箱取了下來放在一顆樹下。路邊有木頭簡易凳子,供行人歇腳用的。
山崗上靜悄悄的,偶爾傳來鳥叫。
他坐在凳子上擦汗,打量四周的情況,看山下風景。
忽然,有東西從樹上落下來,吧嗒一聲砸在他腦袋上,彈起來又掉在地上,卻是個小小的松子。
他趕緊抬頭看,原來頭頂樹枝上,一個抱著幾顆松子的小松鼠正低著小腦袋看他,蓬松的長尾巴飄蕩著。
要是能把這小松鼠打下來,那就有肉吃了。
這想法真邪惡,這么可愛的小松鼠,自己想到的卻是把人家給吃了。
沒等他琢磨該如何抓小松鼠,那小家伙已經幾個縱躍,鉆到樹林深處去了。
秋無痕笑了笑,正要把目光收回來,忽然,他看見遠處小山坡草里里探出來一個田鼠腦袋,正四下張望。
小田鼠兩只前爪抱著個什么東西在看,咬的碎屑亂飛。
秋無痕一下子心頭激動起來。對呀,聽說田鼠洞里藏有好多糧食,以前鬧災荒人們沒吃的,就是挖田鼠洞。只要能掏到那可就發了。
只不過,田鼠洞四通八達,可不只有一條路。往往費了幾天勁,挖了一大片,依舊找不到田鼠藏糧食的地方在哪。
這種概率很低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嘗試一下,說不定自己走狗屎運呢?餓極了才管不了那么多。
目標先是那田鼠。
他準備拿東西砸死這田鼠,可惜田鼠很快發現危險,轉眼間鉆進鼠洞不見了。
挖田鼠洞必須有鋤頭,秋無痕的藥箱里就有藥鋤。這鋤頭是挖藥用的,行走山路的時候如果看到草藥順便就挖回來了。
當下取出藥鋤,走到了田鼠洞口旁蹲下,默默禱告:“老天爺保佑,讓我挖到田鼠藏糧食的窩。不然這日子可怎么過?”
他開始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