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哈哈,我不知道答案,你輸了!”
“你先聽答案,就知道你肯定知道答案的。”
“是嗎?那答案是什么?”
“女人不能當官,就是因為,如果女人當官了,升堂的時候,犯人在下面說:‘大人,你聽我解釋。’女人就會捂著耳朵叫:‘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那還審個屁的案子啊。”
蘇勁松咯咯笑了,打了他一下:“就知道你搞怪!反正我不聽你解釋,我就要給你捐官!”
“怕了你了!”秋無痕無奈聳聳肩,“不過,我如果做不來官,被丟官罷職,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
“不怪你,我們全家都不怪你,只要你努力了,你就一定能出將入相,官居一品,這是張半仙說的,錯不了!我還指望著靠你當上一品夫人呢。”
蘇勁松聽秋無痕這么說了之后,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說道:“老太太和我們大家都是女流之輩,不可能入朝為官,甚至都不能出去掙錢養家糊口,全家上下都指望你一個人。我知道你很辛苦很累,我們也很心疼你。但是沒辦法,這擔子就只能你一個人挑,誰叫你是男人呢?家里又沒有第二個男人可以幫你分擔。”
秋無痕眼珠一轉,說道:“有啊,二妹馬上就要到出閣的年紀了,可以給她找個婆家。哦不,可以找個上門女婿,跟我一樣也找個秀才甚至找個舉人,二妹夫不就可以金榜題名,入朝為官了,替蘇家光宗耀祖了嗎?”
蘇勁松搖頭苦笑:“若是家里還沒有敗落之前,咱們家那時在京城也算大富人家,找個秀才甚至舉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現在,咱們除了這個空空的老宅,連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全都變賣光了,整天吃糠咽菜,這么一大家子人等著供養,有誰愿意入贅到咱們家來?能把小妹嫁出去都已經不錯了,我這還在操心她的嫁妝呢!”
“這可說不準,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或許偏偏就在有人看上了二妹,愿意入贅咱們家。就跟當年我一樣,那不就成了?”
“你當年也是拿了我蘇家一筆錢還了你讀書趕考欠的債。你又是孤兒,無牽無掛,這才愿意入贅我蘇家。又有幾個秀才有你這樣的情況?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蘇勁松沒有再跟秋無痕辨說這個話題,勉強笑了笑說:“真要是那樣,倒感情好了。快睡吧,我都凍死了,這天怎么這么冷?”
“是呀,這兩天特別冷。這藥鋪又比較寬大,跟冰窟似的,趕快睡吧。”
二人匆匆把外套都脫了,貼身衣服卻不敢脫,不然凍死了。把外套搭在被子上面,可以增加一層厚度。吹滅了油燈昏暗的油燈,二人蜷縮在被子里。
蘇勁松伸手將秋無痕整個人抱在懷里。
秋無痕以前可沒有這個待遇,有些惶恐。雖然蘇家敗落,但蘇勁松從小到大都是過著富足的日子,營養一直非常好,所以身材很不錯,成親時甚至還有點小胖。不過家道敗落這幾個月來清瘦了不少,所以身材倒比成親的時候更顯得勻稱。
秋無痕問:“你這是干嘛呢?”
“你不是冷嗎?抱著暖和。”
“要抱也是我抱你啊,我是大男人。躲在你懷里跟躲在母雞翅膀下的小雞似的,我這臉還往哪擱啊?”
蘇勁松咯咯的笑了:“自家屋里別人又看不到,不用講究那些。”
在男尊女卑的明朝,女人不能這樣摟著丈夫,這雖然是親熱的舉動,卻又對男人不敬之嫌。
而蘇勁松之所以這么大膽,是因為秋無痕到底是入贅她蘇家,是個贅胥。贅胥在古代地位實際上比小妾還不如,幾乎淪落為仆從差不多了。蘇家雖然對這個算命命中注定將來會當一品高官的贅胥姑爺禮敬有加,從來未曾輕視。可是在腦海中根深蒂固的思想卻是難以根治,也就是說,她蘇勁松在秋無痕面前是有心理優勢的,這才敢摟著丈夫。
秋無痕二話不說,把她的手扳開,將她抱住,說道:“這才是標準打開姿勢,不管人前人后,我都是你的守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