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掌柜的搖頭說道:“一年前我可記不得,別說一年前了,就算最近兩天買的我也記不得了。因為買菜刀的人還是挺多的,每天都有這么十幾位,這菜刀特別暢銷,是我們家最暢銷的東西之一了。”
秋無痕點點頭,調查結果跟自己想象的一樣,不過來之前他就已經有這個預料了,但如果不來查顯然是不合適的。有線索肯定都要調查,這是基本的規則。
放下菜刀,秋無痕沒在說什么,轉過身正準備走。
店掌柜突然叫秋無痕道:“對了,一年前有個人曾經買了這種菜刀,而且當時還跟我們吵了一下,我印象很深,不知道對您有沒有幫助?”
“是怎么回事?”
“他說這蔡氏的刀子不應該姓蔡,應該姓夏侯,因為是我們夏侯家的店,為什么要叫蔡氏呢?因此,他非要我們在刀柄上寫上夏侯二字。我說這原來是姓蔡的鐵匠鋪的,蔡鐵匠幾年前把這店賣給我們,然后離開回老家去了,因為這名字大家都知道,所以老爺就沒改。但是整個云端縣都知道蔡氏鐵器就是我們夏侯家的,還要寫個字干啥?”
“他不干,說既然是我們夏侯家賣的,就必須寫。為這還吵起來了呢,那個人很兇,叫得很厲害,我們只好報官了,最后是來了衙役他才作罷,拿著刀走的。”
秋無痕饒有趣味的聽著,想了想說道:“這個人這么古怪,為什么非要在刀把寫上夏侯的名字?難道……”
說到這他不說了,但腦海中已經冒出了一個詞,栽贓陷害。
是不是這個人想用夏侯家的菜刀來干點什么,然后栽贓給夏侯家呢?不過,蔡氏菜刀并不只是夏侯家自己用,縣城里包括四里八鄉的百姓買他家菜刀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不存在栽贓的問題吧。
可是如果不是栽贓干嘛要在刀柄上刻上這幾個字呢?或許這只是一個跟這件案子沒有關系的偶發的事件,但不管怎么樣,不能放過任何線索,這是破案最基本的準則。
所以秋無痕便對那掌柜的說道:“這個人長的什么樣?姓名,年齡,高矮胖瘦還記得嗎?”
“大概二十一二歲吧,長的挺帥氣的,看樣子好像是個讀書人,因為他穿著書生的長袍,還拿了幾本書。個子不高不矮,也不胖不瘦,中等身材。有點久了,名字記不清楚,這個人我不認識,這之后也沒見過他。我們云端縣也就巴掌大,很多人都臉熟。”
“他的相貌具體我記不起來了,但如果在我面前我應該能認出來。因為當時我們吵的時間比較長,他嗓門挺大的,氣勢洶洶的,如果光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個讀書人。我還說你們讀書人怎么跟我們做生意的一樣較勁?后來我才覺得這話有點刺激他。”
云端縣地處偏僻山區,縣城的人并不多,街道就這么幾條。而夏侯家的商鋪就在主要街道上,這人如果就住在云端縣,那他沒有道理不露面。因為跟人吵過架,所以掌柜的應該記得比較清楚。若是這人經過門口,掌柜的應該能夠認出來的。
秋無痕從鐵匠鋪出來,又對管家說道:“城里面有沒有賣薄木棺材的?”
“有啊,有兩家棺材鋪,有賣好棺材也有賣普通的薄木棺材的。”
“帶我去看看。”
管家不知道秋無痕要去棺材鋪干什么,有一點點惶恐,棺材啊,誰沒事問這個,難不成是老爺的病沒救了?
不可能,就算是老爺沒救也不可能要薄木棺材呀。不對,呸呸呸。管家胡思亂想著,帶著他先來到了一家棺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