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接過那張畫像,只瞧了一眼整個人就僵住了,眼睛定著,然后痛苦的抖動著身子,聲音帶著嗚咽,好一會兒才對秋無痕說道:“這,這就是她。這是誰畫的?天哪,居然還有如此畫工能畫出這么逼真傳神的畫像,我都不敢想象,這畫能不能賣給我?多少錢都可以。”
藥葫蘆已經警告過不能把他的畫像拿去賣,所以秋無痕無奈的搖頭說道:“畫像不能給你,——我堂堂錦衣衛百戶,就算缺錢,也還不至于賣畫。”
“對不起,是小人失言了。”夏侯天漲紅著臉說,“殷紅她是不是出事了?既然錦衣衛在查的話,她一定是出事了,她還活著嗎?”
秋無痕說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有一個白面書生,嗓門很大,長得挺英俊的,你有沒有認識過這樣一個男子?”
夏侯天一聽,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他。”
“你說的是誰?”
“一個姓謝的書生,名叫謝志高,他就是長的挺英俊的,而且嗓門很大。他跟我有些仇怨,處處找我麻煩,一直糾纏我,我管家說過他總針對我夏侯家的事情,還問要不要報官抓他。我這人是做生意的,主張和氣生財,不想輕易得罪人,也更不會仗勢欺人,所以我沒有搭理他,也沒讓管家報官。”
“這個謝志高他現在在哪?”
“這我不知道,去年夏天后就不見了。對了,殷紅不見了之后他也不見了,我當時還有些懷疑是不是他把殷紅拐跑了。”
“他們兩個難道有什么關系嗎?”
夏侯天點了點頭:“照我推測,這謝志高應該是殷紅以前的相好,追著殷紅來到這里的。可殷紅不想理他,他不知怎么打聽到了是我替殷紅贖身的,所以跑到我府上來幾次吵鬧,要求見殷紅,要我把殷紅給他,多少錢都給。可他并沒有什么錢,那時他說將來會還我,真是笑話。”
秋無痕有些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因愛生恨吃醋的書生。不過難道說他由于殷紅而生出的仇怨,已經達到了要陷害夏侯家的地步了嗎?
秋無痕又問他說道:“這書生有沒有威脅過你?”
“當然威脅過,不然我怎么知道他對我這么仇恨呢。他還跑到我家的鐵匠鋪去買菜刀,還要在菜刀上刻上我夏侯家的字樣,難道不是想拿去做壞事然后栽贓給我?真是過分,可是他也不想想,這縣城甚至周邊用的菜刀都是我家鐵匠鋪賣的,好多人都買了,又怎么可能陷害我呢,看來他腦袋也并不怎么靈光。”
秋無痕說:“老爺,讓我看看你的手。”
夏侯天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伸了出來展開在秋無痕面前。秋無痕把自己的手按在他的手掌之上,腦海中的藥葫蘆立刻出現了一道白氣迅捷地穿過手臂,到了秋無痕的手,同時又覆蓋了夏侯天的手,但除了秋無痕外別人都看不見這白氣。
緊接著秋無痕腦海中便出現了夏侯天整個手掌的指紋,包括右手五個手指頭的指紋。
秋無痕在腦海中讓藥葫蘆把夏侯天的指紋跟菜刀上的指紋進行比對。
藥葫蘆顯示文字:認定兩者同一。
也就是說,刀上發現的幾枚指紋竟然就是夏侯天留下的?
搞了半天,是夏侯天殺了殷紅?
裝得還真像。
秋無痕覺得到了真相揭開的時候了,他馬放開了夏侯天的手,走到門口拉開房門,沖院子里高聲叫道:“牛水缸!”
牛水缸趕緊跑過來說道:“師父,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