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不是,別亂說。”男人叫著。
哈,經典的否認三聯啊。
典史和柯捕頭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理會這氣急敗壞的男人,只覺得這女子真會演戲。如果剛才兩人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倆正在里面親熱,而且這主簿夫人是主動摟著人家脖子,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哪有半點被脅迫的姿態。若不是親眼所見,幾乎就被她這一番逼真的哭泣給說動了。
典史怒道:“剛才你們的丑態我們都看在眼中,還敢撒謊?”
秋無痕怕典史一時被怒火沖昏頭腦,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于是平靜的說道:“這樣吧,你們把這個男的拉到外面,找間屋子,在聽不到聲音的地方審訊,我相信你們有辦法撬開他的嘴。主簿夫人就交給我,我來審她就行了。”
典史點頭答應,留下了三個捕快聽秋無痕指揮。然后跟捕頭兩人又帶了幾個捕快,把那男的拖到別的房間去拷問去了。
秋無痕走到依舊在那兒哭泣的主簿夫人面前,雖然她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但并沒有停止哭泣。似乎她知道在男人面前哭哭啼啼的總有好處沒壞處,容易喚起男人廉價的同情之心,從而有機可乘。
可惜她遇到是秋無痕。
秋無痕坐在她面前,沒有提這件事,而是先說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現在怎么樣了?”
夫人沒想到秋無痕不問案子,也不問那男人是誰,反而問她肚子里的孩子。愣了一下,說道:“錢掌柜說你有辦法,我還等著你替我查清楚,到底為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忽然一下沒有心跳,一會又能聽到心跳,你卻反來問我,我如何得知?”
秋無痕說道:“我猜到了原因,——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想聽你跟別的男人私下偷情的丑態,所以他寧可死也不想污了自己的耳朵。”
主簿夫人這才明白,原來秋無痕這是在譏諷她。不由得低下了頭,說道:“公子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妾身乃是被那男子強迫,只能委曲求全,并無茍且之事。”
秋無痕瞧著她說道:“我們深夜來,不是因為得到消息你跟男人私通來抓奸的,我們是湊巧了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當然,現在對你們來說或許是好消息。——你的丈夫主簿大人,他死了,尸體居然被藏在了衙門的大鼓里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不知你有何想法?”
眼看著秋無痕目光炯炯的望著她,主簿夫人驚慌失措,說道:“天了,我丈夫死了嗎?他被人殺了,是誰殺了他?為什么要殺他?你們一定要抓到兇手,為我丈夫報仇血恨,他可是朝廷命官,殺了朝廷命官那就是謀反。”
秋無痕說道:“你裝腔作勢的樣子真的很經典,如果換成旁人,也許就相信了你無辜。可惜遇到了我,我可沒有說他是被人殺死的,只說他死了,我們發現了他的尸體。本來還有一點點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殺,現在你給了我答案。——能把你的手給我看看嗎?”
主簿夫人吃了一驚,不知道為什么秋無痕忽然要看她的手,以為是想借此輕薄一番?說不定已經信了自己的說辭,只是有兩個捕快在,不好做什么,想正大光明的偷個葷罷了,便裝作羞澀的將一雙纖纖細手遞給了秋無痕。
秋無痕抓過了她的手,將手掌放在了她的手掌之上。
腦海中出現了她的雙手指紋和掌紋,并迅速跟先前從大鼓提取到的指紋進行了比對。
可是,并不一致。
不過這也可以想見,因為主簿夫人已經懷孕即將臨盆,這時候讓她去干轉移尸體這種體力活,顯然不合適。不過就她的反應來看,一定是知道這件事的。
一般人聽說自己的丈夫死了,并且還是在鼓里發現在尸體,第一時間是吃驚,接著應該會驚奇尸體怎么會在鼓里?而不是她現在的這個反應,所以她一定是知道內幕的。
秋無痕對三個捕快說道:“你們過去幫我把剛才抓到的那個男人雙手指紋給我提取過來。”
捕快答應跑去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