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沒有新的命案發生。
也難怪,這只不過是山區一個小縣城,交通不便,人煙稀少,縣城都沒多少人,哪有那么多兇案。
秋無痕每天在衙門中看看卷宗,再到書堂教幾個學生算術題,時不時寫一篇范文。
每次他這范文一出,都會讓令狐鼎和費知縣佩服得五體投地,費知縣甚至對秋無痕說,這樣的水平鄉試都不中,就只能說評卷的官員眼睛瞎了。
轉眼間就到了年邊,要過年了。
自從家道敗落之后,蘇家是很害怕過年的,而這一次卻不用擔心了。家里雞鴨豬魚都有了,在那池塘的水整個灌滿之后,又有人送來了一千條小魚苗放養在了池塘之中。蘇家當然高興。
池塘已經沒有任何異味,飄著幽香,小魚在水里游。
閣樓有一處月臺伸到池塘中,月臺之上,拿把椅子坐著看水面魚兒游,那還是很有意思的。
馬上過年了,各家開始準備過年貨。
秋無痕當了知縣的刑名師爺,同時又兼任費家私塾的教書先生,也賺了些錢,過年當然就不愁了。
雖然上次秋無痕給蘇家女子每個人都掙了一箱子衣服,但老太太還是決定再扯一些新布,每個人再做一套新衣服,過年熱鬧熱鬧。
這天秋無痕剛好休息,蘇勁松非要拉著秋無痕和妹妹蘇勁香一起上街去買布料,讓秋無痕也輕松一下換換腦,別整天看書和辛勤工作。
徒弟牛水缸背了口袋跟著,隨時準備背東西。
他們走到街上,忽然聞到有一種淡淡的幽香飄過來。
蘇勁香吸了吸鼻子說:“好像是誰家的胭脂水粉啊。”
蘇勁松也聞到了,搖頭說道:“不對,這是花香,不是胭脂的味道。”
“不對呀,現在寒冬臘月的,哪來的花呢?——咦?還真的有人賣花哦!”
只見一位婦人街邊賣花,這是一種從沒見過的小白花,花香濃郁。
蘇勁香蹲下身,拿起一束鮮花聞了聞,真香啊。
她喜滋滋地捧著花對那婦人說道:“大嬸,您這花是種的還是山上采的?”
“山上采的,不然寒冬臘月的誰能把花種出來?”
“是嗎?可是現在是大冷的天,春天還沒到呢,這山上就有花了?我竟不知道。你在哪兒摘的,能不能告訴我呀?”
“這個可不能說了,不然我這生意就做不成了。”
“那好吧,那這花怎么賣的?”
“一束花一文錢,我這一簍是二十束花,你要買的話,總共十八文賣給你。”
蘇勁香扭頭望向秋無痕,蘇家現在幾乎每一文錢都是秋無痕掙來的,他成了書家的財神爺,所以要花錢總得看看財神爺的態度。
秋無痕笑了笑:“行啊,多少都可以。”
秋無痕知道,自己夫人的二妹最喜歡的就是花。以前她的屋子里總是各種各樣的野花,因為沒錢買,種的花都是從山上移回來栽在盆里的。每次到蘇勁香的屋子,總能聞到各種各樣的花香,就好像進了花市似的。
蘇勁香聽到秋無痕答應了,喜出望外,便望著姐姐。秋無痕雖然點頭,但是管家還是姐姐蘇勁松,掏錢都是從她那拿。
蘇勁松有些遲疑,說道:“要不少買一點吧,買那么多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