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芷嚇得尖叫了一聲:“她是不是死了?你們快進來。”
令狐鼎最擔心女兒的安慰,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一下子把房門推開沖了進去。看見高廚娘蓋的被子倒也無所謂,而女兒驚嚇的捂著臉退出了好幾步,便快步來到床邊查看,也發現不對勁。伸手探了探鼻息,尖叫一聲:“果真沒氣了。”
令狐鼎忽然叫了一聲:“不對,這屋里有血腥味道,好濃啊!”
幾個人都驚恐的站在那兒,剛才沒留意,聽他這么一說,也都吸了吸鼻子,一股濃郁的刺鼻的血腥味,讓他們覺得心頭發毛。令狐芷又吸了吸鼻子,指著床說道:“不對勁,這血腥味是從床上來的。”
春蠶說道:“讓我看看。”
她伸手過去抓住了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的揭開了一小半,她便啊地尖叫了一聲,可是抓著被子的手卻沒有松開看,但是顫抖的很厲害,一邊抖一邊繼續揭開被子。當她把所有被子整個揭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尖叫了一聲,抱頭鼠竄全都跑出了屋子,蹲在院子里,或者干嘔,或者直接嗷嗷的狂吐。
吐的當然是費無通,他差點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了,沒吃什么東西。而令狐芷和春蠶到底是久經沙場的,對恐怖的尸體倒是不會太害怕,但是小臉也嚇得慘白,兩人手抓著手,驚叫著在那發抖。
令狐鼎在春蠶揭開被子的時候,她已經退到了門邊。畢竟男女有別,即使她穿著衣服躺在床上,更何況還不知道她是不是穿衣服?即使已經死了,也不合適的。所以他壓根沒看見掀開被子之后是什么樣子,但是見到其他幾個人尖叫著跑出了屋子,他也便跟著到了屋外,眼看著吐的吐叫的叫,一時不明就里。便問女兒令狐芷說道:“到底看到了什么?”
令狐芷臉色煞白的說道:“高廚娘死了。”
“我知道死了,你們看到什么了?嚇成這樣。”
“她,她整個被剝了皮,全身血淋淋的,紅彤彤的,就像穿了一身紅裙子。”
春蠶和令狐芷兩人驚恐地相互看了一眼,春蠶說道:“昨晚上有一個老太太來賣來了好幾次,我們都說不要,最后這一次是高廚娘出去說要的,結果那老太太就說裙子給你了,你好好穿著吧。你看現在高廚娘全身血淋淋的通紅的,不就是穿了一件紅裙子的樣子嗎?”
這幾句話說的令狐鼎頭皮發麻,呵斥道:“不許胡說。”
“我沒有胡說呀,本來就是這樣。”
費無旦問令狐鼎說道:“先生,現在該怎么辦?”
“馬上讓人去叫秋先生和巴魯吐司,叫他們趕回來。”
秋無痕和巴魯得到消息,趕回寨子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院子外面圍了不少人,都在瞧熱鬧。費無旦倒還有一些知識,不許別人進院子,把院門關上了,免得破壞了現場。
秋無痕到了之后還夸贊了費無旦幾句,他和巴魯兩人進了高廚娘的屋子,一眼便看見全身已經變成暗紅色的高廚娘的尸體。從肩膀以下一直到腳,血淋淋的,血也變成了暗紅色。
秋無痕先四下看了看,然后轉頭對巴魯說道:“這個案子我來偵破。”
土司點點頭用手,捂著嘴,轉頭便沖出了屋外,蹲到墻角一陣的干嘔,卻吐不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