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錢金芝倒建立了好幾個點,然后讓自己藥鋪的采買派人定期來采購,建立進貨渠道。
巴魯也不干涉,反而還幫他們牽線搭橋,告訴秋無痕說這還真是稀罕事。看來這些人思想上有變化了,開始接受外界的東西了。已經到了早春二月,這天秋無痕在巴魯家喝得醉醺醺的,搖搖晃晃回到了自己住處。
錢金芝并不太喜歡喝酒,沒跟他去,而其他幾個學生要在家里刻苦攻讀,也都沒去。三個捕快則每天要值守,雖然并沒有什么事情,但是知縣爺已經說了,要他們負責費無通費無旦他們的安全,自然不敢懈怠,所以只有秋無痕獨自一人跑去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進了屋子倒頭便睡,靴子都沒脫。倒是春蠶跟進來幫他脫了鞋子,把他腿抬到床上,拿個被子給他蓋好,放下蚊帳,然后吹滅了燈,拉上門。
出來便看見錢金芝站在門邊微笑瞧著她。春蠶有些臉紅,說道:“你看我干嘛呢?他喝醉了,照顧一下而已,你別多想。”
“我可什么都沒說。”
“你不說,心里在亂想,我知道。”
“你這都能看出來。”
屋里秋無痕正在呼呼大睡,夜漸漸深了,一輪月明月掛在天空,把四下照得明晃晃的。這窗戶原本是上了閂的,窗戶的閂被什么東西輕輕撥掉了,窗戶推開,結果一道黑影從窗外輕飄飄的進來,一直飄到了秋無痕的床邊,窗簾被慢慢挑了起來。黑影拿出來一根竹管,蹲下身小心的將竹筒對準床上的人,徐徐的吹了出去,一股白煙很快彌漫在了蚊帳之中。接著他放下蚊帳退后幾步,站在那兒靜靜的等著。
等了好片刻,估計這蚊香已經開始起作用,他這才走回到床邊,掀開了蚊帳,小心的把被子掀開。就在被子掀開的瞬間,床上的那人突然轉頭過來,嗖的一指正好點中他的胸口,這黑影一聲悶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床上的人立刻翻身下床,來到門邊拉開門,笑道:“逮到人了,都進來吧。”
秋無痕和柯捕頭他們提著燈籠進來了,緊接著燈光照耀下,地上躺著的黑影臉上的黑紗被扯下來。春蠶和錢金芝一望之下,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出來,原來地上躺著的黑衣人竟然是已經死去的高廚娘。
春蠶難以置信的盯著地上的高廚娘,說道:“你沒死,不可能啊。”
秋無痕冷笑說道:“她沒死,這一切都是她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