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被安排住在了樓上的一間小房間里,這小房間是這村正的閨女的閨房,也是所有房間中最干凈的。當然閨女跟她母親住到一起去了,把房間騰出來給秋無痕住。另外一間客房則給了錢金芝,巴魯他們住在樓下,樓上就秋無痕和錢金芝兩個人,三個捕快則安排在了另外的村民家里住宿。
秋無痕進了這個房間,說是閨房,實際上也就是間普通的房子,只是噴了一些香,掛的有一些女人的物件。房間里非常昏暗,只點著豆大的一盞油燈,剛好能照到桌子附近,連墻壁都照得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窗外大雨磅礴,窗戶有些地方已經窗戶紙都破了,再往里灌著冷風。
被褥摸上去都是帶著濕潤的,這天比較潮,秋無痕躺下之后吹滅了燈。他沒有把蚊帳放下來,覺得氣悶。因為明朝的蚊帳跟現在的不一樣,其實就是一些厚厚的布,一旦放下來,整個床都顯得很憋氣,把蚊帳掀起來之后透透氣,反而舒服一些。
他正昏昏然入睡的時候,忽然他感覺好像有人在摸他的頭。他一下驚醒了,趕緊用手摸了摸,頭頂上是蚊帳,并沒有什么東西。他馬上一骨碌坐了起來,難道屋里有人嗎?他叫了一聲:“誰啊?”
卻沒聽到任何聲響,反倒是隔壁的錢金芝跑了過來敲門:“怎么了?”
秋無痕披上衣服去把門拉開,錢金芝舉著一盞燈進來了。說道:“我聽你在這說話,問是誰,我以為出什么事了呢?”
“還真的出事了,我剛才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腦袋。”
錢金芝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黑燈瞎火又下著雨,你別亂嚇人好嗎?”
“誰樂意嚇你了,我說的是真話。我剛才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快睡著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人摸我的頭,真的,所以我趕緊爬起來,問了一聲是誰?結果你就來了。”
“那我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