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芝白了一眼秋無痕,當真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我一個人又不想待在這浪費光陰,我覺得跟著你挺好玩的。看你給人看病破案,尤其是破案,覺得很刺激。而且我好像不是你的累贅,必要時還可以作為你的幫手,怎么樣,百戶大人?”
秋無痕當然希望錢金芝跟在自己身邊,不但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最主要是舊相識,用著放心。于是點頭答應說道:“行啊,你愿意跟著我當然求之不得,多一個幫手嘛!只不過有個問題,我要去的是道觀,你總不可能跟著我在道觀里呆著吧。”
錢金芝見秋無痕應了,心里高興,便道:“我沒必要在道觀里呆著呀,我在道觀外面呆著不就行了,那個道觀你沒去過,它就在鎮旁邊,道觀外面就有民宅,又不是崇山峻嶺大山深處,我在外面民宅租間屋子住著,你有事隨時叫我不就行了。另外,道觀白天是不會禁止女人進出的,而且還非常歡迎,因為去上香求簽的絕大部分都是女人啊!更何況我跟道觀的主持靈虛子,我們關系不錯,他也不會攆我的。”
秋無痕說:“既然這樣,那就再好沒有了。好吧,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還有一點。”
錢金芝湊了過去,壓低聲音說道:“那地方的魚龍混雜,這次把你派到那兒去當這種官,恐怕就看你想不想找事了,你要找事,有的是事干,不想找事,當然混日子的官誰都能干。我倒很希望你選擇前者,這樣又有好玩的熱鬧可以看了,就像這次這種,多刺激。”
秋無痕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錢金芝嫣然一笑,揮揮手起身自出門去了。
翌日一早,辦理完交接,秋無痕跟著主簿帶著錢金芝返回到縣城。
先各自回家,秋無痕照例來到后門。敲開院門,徒弟牛水缸高興地說道:“師父回來了。”
“對啊,在忙什么呢?”
“最近家里又鬧鬼了,這次陰靈師太都鎮不住,做了道法好像也沒什么作用。一家人在商議要不要搬走呢?”
秋無痕覺得有些頭大,這不是已經證明那地下的聲音是青樓從地底傳過來的嗎,怎么還出鬧鬼的事?
他便來到了大廳,蘇家人得知他回來了,全都興高采烈地圍攏了過來,都在大廳跟他相見,嘰嘰喳喳的。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秋無痕升官了,個個眉飛色舞。蘇祖母高興的對他說道:“相公剛剛升官了兩個月,緊接著又升官,這真是官運亨通啊!”
蘇勁梅說道:“只是相公爺這一次要去道觀當官,會不會要出家呀?”
秋無痕不禁有些好笑,說:“這官是衙門的官,是去管道士的,不是去當道式。再說了,當道士有什么不好啊?現在的道士結婚生子,吃飯喝酒吃肉,又不禁止。”
“你說的那是正一道,全真教可是戒律深嚴,吃齋而且不允許婚嫁的。”
秋無痕說道:“行了,若真是這樣,非要逼我出家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