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藥葫蘆的白氣順著手臂進入穴道,終于張大郎不再嘔血,無力的靠在那兒。
而與此同時,他的娘子和父親又嘔了幾大口血,把身體地面都染紅了。錢金芝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見秋無痕用針針止血效果明顯,不由大喜,說道:“還是你有本事。”
秋無痕用銀針又給張大郎的夫人和父親也都封住了穴道,他們兩人這才停止了嘔血,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每人都吐了一大碗血,臉色白的很難看。
在秋無痕用銀針止血之后,他們才逐漸恢復,爬起來給秋無痕表示感謝。
秋無痕說道:“你們吐血是什么原因必須要查清楚,針對性治療。否則這銀針止血只能是暫時的,治標不治本的。你們能告訴我身體哪兒不舒服,或者你們覺得是什么原因導致你們吐血的?”
秋無痕自己現在是一頭霧水,只希望能夠從病人的口中了解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他們三個卻是一臉茫然。
錢金芝趕緊啟發說道:“你不是說連著幾天都夢到你婆婆掐你嗎,剛才你又用手掐自己脖子,會不會是你婆婆上身了?是她在作怪,先前你們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
張大郎搖頭說:“我說了你們不信,我爹來說。”
張大郎的父親也搖頭說道:“兒子兒媳對我們老兩口都很孝順,尤其是對他媽。他媽也是個好性子的人,從來沒跟人臉紅過,對兒媳也是沒有怨言的,她還常跟我說,兒媳比兒子還孝順,這輩子算是有福了。可惜她沒有福氣享受就走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錢金芝聽到張大郎的父親都這么說,那應該不是對不住她婆婆才導致的鬼上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這時,超然觀住持凌虛子帶了幾個道人急匆匆地趕來了,他們已經得到了小道童的稟報,離的很近,轉眼便可以到。
問了情況看了現場,住持一張臉陰沉了下來,對秋無痕說道:“大人,辛苦你了,這里交給我來。我這老道親自來做法,我就不信鎮不住他。”
話音剛落,就聽身后一個冷冷的聲音:“你的辦法不就是把人往死里弄嗎,這個是陰朝,對陽人有用,對陰人可是沒有用的。這一回你們大難臨頭,看你們猖狂得到幾時?”
眾人都吃了一驚,急忙回頭望去,只見瞧熱鬧的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穿著一身道袍,挽了個發髻,頭發已經灰白。攥著拳頭,一雙眼卻又要噴出火來一般。
凌虛子瞧著他冷颼颼的:“道友是在跟貧道說話?”
“不是跟你又是跟誰,最陰險狡詐的就是你。”
凌虛子見對方一臉憤然地望著自己,道:“我們認識嗎?貧道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友?要如此出言惡語相向,造謠中傷。”
“你還記得野鶴道人嗎?”
凌虛子不由得身子一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挼著胡須沉吟片刻,問道:“你跟他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的弟子,你忘了當年那個年輕人,你們害死我師父的時候還想害死我。幸虧我跑得快,如今我師父來復仇來了。”
凌虛子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頓時冷下臉來,道:“胡言亂語,你師父雖然跟我們道觀有些過節,但又如何談得上復仇,他不是自己走了嗎?又怎么說起復仇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