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趕緊攔住了一個村民,問發生了什么事?
那人說道:“里正說了,這血咒沒有解開,原因就是張獵戶家的原因。因為當初是他們家惹的事,把野鶴道人給害死了,雖然張獵戶的爹已經死了,但是他們家人都應該要賠罪才能夠化解野鶴道人的怒氣,才能解除這個血咒。所以里正準備帶人去綁張獵戶,結果張獵戶一大家子人拿著弓箭對著干,兩邊都快打起來了。”
秋無痕大吃一驚,他趕緊急匆匆的跑到了張獵戶家,果然他們家門口圍了很多人,一個個手里拿著滾耙,石頭,情緒激昂。而超然鎮的里正,一個大胖子正氣勢洶洶的在跟張獵戶吵什么?張獵戶家人和親戚雖然只有十幾個,但是人人都有弓箭,因為他們是獵戶。彎弓搭箭對準了靠近的人,誰敢進來就射死誰,所以雙方僵持著。
秋無痕厲聲呵斥:“我看誰敢動手,都放下刀劍往后退。”
有不少村民并不知道秋無痕的身份,但里正認識,張獵戶也知道,所以立刻就把手放了下來。里正還把那些舉著石頭棍棒的人石頭快步搶了過來扔在地上。
“這位是朝廷的秋大人,是道錄司派來的京城的官員,負責道觀的戒律的,大家都要聽從大人的決定。”
他的說話很有分量,抬出來的秋無痕的身份也很有壓制力。頓時間所有人都趕緊把手里的石頭扔掉,棍棒放下。
張獵戶一家人也都放下了,張獵戶怒氣沖沖的對秋無痕說道:“大人,他們居然讓我們去給野鶴道被打死的那棵樹磕頭賠罪,否則就要把我們毒打一頓,也綁在樹上去。這簡直太惡毒了,秋大人替我們主持公道。”
里正大聲說道:“這件事誰主持公道都沒有用,這是血咒,針對整個集鎮。如果我們不化解那道人的咒怨的話,他怨恨灑在我們身上,會讓我們更多人死去的。”
“不會的,這三天都沒人死了,說明血咒已經解除了。”
“解個屁,今天我家的管家就死了,吐血而亡,七竅流血,就剛剛的事。”
秋無痕明白為什么里正現在才跳出來要搞這一套,原來他的管家吐血而死。的確這就像一個炸雷在所有人的腦袋中炸開,因為大家實際上最害怕的就是血咒沒有解開,大家都會受血咒的影響而死去。本來三天都已經平靜的度過,大家開始精神逐漸放松,以為躲過了這一劫,沒想到他們依舊面臨著血咒的詛咒,而這次居然是里正家的管家。
秋無痕問里正說道:“這個不足以說明什么問題。你們要把張獵戶叫去磕頭,甚至把他綁在樹上,這些其實都不會有什么用處。因為這件事的所謂罪魁禍首凌虛子他自己都已經死了,如果他的死都還不足以阻止這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并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樣。我希望大家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調查清楚這到底怎么回事?”
里正可不敢公然違背秋無痕,正好秋無痕這么說了,便找了個臺階下。
趕緊點頭揮揮手,跟眾人說道:“各位注意了。我們都聽從大人的,大家各自回去吧,先等秋大人調查結果。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身家性命,大家都很害怕,萬一這血咒是真的,那會有更多的人死去。所以大家都想辦法在化解這個血咒,如果大人調查能夠查清事情真相,那證明血咒并不存在,那大家也就放心了。但假如大人查不清楚,又或者找到的證據不足以證明這不是血咒,那么我們可能還得按照我們的規矩來。”
其他人也都齊聲吆喝,說:“沒錯,查不清楚我們就把他綁在樹上,什么時候血咒停了,什么時候再放了他們,這樣我們才能讓野鶴道人原諒我們全鎮人,我們和家人才能得到平安。”
張獵戶怒氣勃發,叫道:“你們不講道理,三十年前害死野鶴道人的我們家有份,難道你們都是清白的嗎?你們都沒有用石頭打過他嗎?我不相信,當時我打了,我看到集鎮上幾乎每個孩子都打了,大家盯著別人褲襠里的屎,誰的屁股又是干凈的?要不然大家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