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笑了笑說:“你眼光毒得很嘛,我跟他有關系你都看出來了。沒錯,其實也沒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只是他的叔叔是我王府的一個侍從,而且到王府很多年了,多少有些功勞。所以他通過他叔叔的關系認識了我,畢竟他也是官員嘛,經常給我家送些東西什么的,逢年過節也來拜訪。”
“這次就是他告訴我的,你們這兒出了一個非常了得的人,教的兩個歪瓜裂棗,居然能考上院試的第三和第七,而且你還成為知府的大小姐的教書先生,并且教她寫書法。你的書法用唐師父的話來說叫做冠絕天下,這頓時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我就想來看看。”
秋無痕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忍不住說道:“這么說來,你到超然鎮來,目的不是來結交朋友,而是來找我?”
“對呀,沒錯。”
“那就是說花錢請他們參加宴會并一起來碑帖山,并不是你的主意。”
“這個在前面已經提到過了,不是我的主意,是茅杰自己的主意。”
“既然你根本就沒有說過讓茅杰花錢請他們一起來碑帖山,這茅杰干嘛要自己掏錢請他們,以你的眼光肯定是不屑于跟這些人打交道的吧,你堂堂王爺,只要露個口風,別說是這些人了,只怕云端縣知府他們都要圍著你,轟都轟不著,什么樣的文人墨客找不到,干嘛找這么幾個歪瓜裂棗,我覺得有些奇怪。”
朱祁笑了笑,說道:“說實話,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我壓根沒讓他去幫我找什么同道中人來切磋書法,我就聽說過這有一個碑帖山。你給溫江衙門知府的女兒寫的字帖著實可以說驚世駭俗,她拿著字帖到處炫耀,為你揚名,所以我就知道了。其實這趟來主要是來拜會你的,想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寫出這么好的字帖來。”
秋無痕說道:“那這就是說把這幾個人請來陪你喝酒,并一起陪你到碑帖山,完全是茅杰個人的主意,你沒有這么要求過?”
“我當然沒有,正如你所說,我堂堂王爺還不至于去請幾個芝麻官來陪我玩。說實話,我還真不怎么看得上眼,更何況還要掏錢,那簡直是太荒唐了。”
秋無痕說道:“這就對了,那這么說來,茅杰如果不是馬屁拍在馬腿上,那就是他別有目的,不過他能有什么目的呢?王爺能不能幫我想想?”
朱祁愣了一下:“別有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就是為了給我拍馬屁唄,拍到馬腿上了。”
“我看未必,因為他知道你是王爺,他也知道你根本不屑于跟這些**品的小芝麻官結交朋友,他們的書法也不是特別的。你的目的只是來找我,那為什么把他們叫上?他還花了錢把他們叫上,王爺你不覺得這有些奇怪嗎?”
朱祁剛開始還不覺得什么,可是聽到秋無痕這一番分析之后,似乎也發覺不對勁。他想了想,點頭說道:“沒錯,你是對的,這的確讓人感覺很是蹊蹺,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個答案恐怕得他來告訴我,在他告訴我之前我要向老二你咨詢一下,畢竟他是你家的人,我審訊他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