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擺擺手,正想說不用什么不情之請了,我不能要。不過沒等他說出來,不過轉念一想,倒是想聽聽他到底有什么不情之請?好奇心先滿足一下,于是拱手道:“尚書大人請說。”
付尚書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支悟了半天,直到朱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催促他說:“有什么話盡管說,秋先生如果真是合情合理,他一定會答應的。”
付尚書支吾著說道:“關鍵是有一些不是很合情合理,不過也只能說了,成不成的秋先生您斟酌。”
眾人見他吊足了胃口,就是不說,都嚷嚷著讓他趕緊說。于是付尚書這才漲紅著臉說道:“是這樣的,我想把它作為傳家寶世世代代傳承下去。但是字帖這種東西,尤其是名人的字帖,實在是物以稀為貴,如果說大家你也有我也有,那就沒有什么傳下去的價值。”
太學祭酒李時勉反應過來了,指著他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想讓秋先生從此以后再不要臨摹這幅字帖了?這樣你這副字帖就成了孤品,所以你才拿出這珊瑚給秋先生,等于一次性買下來了,是不是這個意思啊?”
“這個不能這么說,這字帖乃是無價之寶,我的紅珊瑚如何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相比而言,那不過是個小玩意兒罷了,哪敢說買下秋先生一副大作呢,臨摹這幅字的大作那想都別想,我只是有私心,他的確是想把它作為傳家寶。李大人剛才的話有一部分是說對了老朽的心,若是別人都有,那這傳家寶的確就不那么值錢了。由此一來,我倒的確有這份心。”
“是想秋先生以后不要臨摹這幅字帖,實在惶恐,知道這樣提出實在不妥。不過先生剛才也說了,臨摹字體的確不太合適,更不能讓人拿去當真跡,糊弄人那就更不好了。既然先生都有這個想法,想必先生以后就不會再臨摹這幅字帖了吧?這都不敢說是一個附加條件,只是不情之請。如果先生覺得不合適,不愿意答應,那也沒關系的,就當老朽沒說過這個話,實在惶恐。”
這付尚書斟酌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心里話說出來,只覺得一顆心咚咚亂跳。雖然嘴上說的不在乎,可實際上心里在乎的要命,就害怕秋無痕搖腦袋。
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望向秋無痕,看他到底是點頭還是搖頭?果然秋無痕搖了搖頭,眾人便都低聲議論:“這肯定不能答應啊,一副字賣五百兩黃金,我再多寫幾副拿去賣,幾個五百兩就到手了,干嘛要答應他,秋先生看來也是個貪得無厭之人,一幅臨摹的字賣到了五百兩黃金卻還不知足,還想再臨摹賣高價,看來他們家賣菜那也是窮瘋了。”
“你不能這么說,有本事你也寫出這種字拿來賣呀,我保證不說你窮瘋了。”
“我要能寫出這樣的字,我就該高興的發瘋了。”
卻聽秋無痕淡笑道:“我的意思是大人的珊瑚在下是不能收的,而這幅字本就說好了,是給令嬡大婚賀喜之用,怎可借著這幅字的由頭收受大人的大禮,那我秋某人成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