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知該如何稱呼了,秋無痕不讓他稱大人和卑職,稱你我他又覺得太不像話,太不恭敬了。憋了半天,冒了個秋兄出來,按理說他都四五十歲的人了,秋無痕也就二十來歲,怎么都弄不到兄臺上面去,不過除了這個他還真找不到更合適的稱呼。
秋無痕見他憋的滿臉通紅,笑了笑說道:“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調查。你跟尚書他們介紹,就說我是受邀協助你們破案的。”
秋無痕還以為雷千戶可能會有些不理解,為什么自己不亮明錦衣衛身份查案,沒想到雷千戶一聽,似乎對秋無痕的這個選擇認為理所應當,沒有任何疑問,連聲答應說道:“應該應該,我明白了。”
很可能是自己這密探的身份讓對方覺得不能夠暴露身份,所以自己提出不要以百戶的身份參加,他當然就認為可以理解了。
當下兩人從里屋出來,到了院子。付尚書站在那兒一臉焦急的樣子,他是著急去看女兒的情況,又著急錦衣衛趕緊的調查,以便把行刺女兒的兇手緝拿歸案。好不容易等到秋無痕他們兩個商量好,從屋里出來,便快步上前說道:“怎么樣?你們可是說完了?”
秋無痕笑了笑,望向雷千戶。雷千戶馬上明白,笑了笑,對付尚書說道:“是這樣的,我以前就知道秋大人擅長破案,剛才見到秋大人之后一時不敢確認。剛才私下里跟秋大人商議了一下,覺得請秋大人出手幫我們把這案子給破了,秋大人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付尚書很是驚訝地望向秋無痕。唯獨郕王朱祁沒有異樣,臉色很正常。因為他早就知道秋無痕錦衣衛身份,只是他有些奇怪,他們兩個嘀嘀咕咕半天為啥弄出這么一招來,秋無痕不想讓自己錦衣衛身份查案嗎?哎呀,錦衣衛這些人郕王懶得理睬,還不如樂得清閑,懶得搭理。
付尚書也不想去糾纏秋無痕如何參與破案這件事,他只是關心自己女兒被殺,到底是誰要殺自己的女兒?
急忙說道:“那現在該怎么辦?”
秋無痕說道:“想單獨處理。”
郕王一聽笑了,對秋無痕說道:“嫌我們在這兒礙眼嗎?好,那我們走。”
雷千戶慌忙拱手致歉,秋無痕卻只是笑了笑。他知道朱祁開玩笑,朱祁帶著人走了,可以放開處理自己的事了
于是付尚書把雷千戶和朱祁了大堂落座之后奉茶,問道:“不知有什么要問的?”
秋無痕說道:“大人有沒有心頭想過這人會是誰?”
付尚書堅定的搖了搖頭說:“我真是想不出來,從發生這件事到現在我就一直在琢磨到底是誰想要我女兒的命,而且還用火銃這么可怕的兇器,這人得有多恨我付家,可是到底是誰呀?”
秋無痕說:“會不會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