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尚書他列的名單,錦衣衛很快也做了調查,發現這些人也都有不在場證據,而且似乎也沒有要殺他女兒泄憤的任何言行表現。而兵部員外郎的兒子馬占山,我們已經摸清了,這小子每天下午都會去賭場賭兩把,好賭成性,十賭九輸,他爹那點俸祿都快被他輸光了。他爹經常打罵責罰的,可是還是沒起任何作用。”
秋無痕問他:“這小子這段時間對付姑娘有沒有什么幸災樂禍之類的言論?”
“他家早就安排有我們錦衣衛的人,傳了消息說沒見他有多高興的樣子。”
秋無痕說道:“昨天他在干什么?”
“昨天他在賭場賭錢,一大早就去了。他有時候輸的厲害了,也會一整天待到賭場,這個跟以前一樣,倒不是昨天才有。”
“既然是這樣,你派人去了解一下,你單獨去跟他接觸,核實一下他威脅別人血光之災到底怎么回事,我就懶得去,估計他不是兇手。”
秋無痕不大相信一個賭鬼,又是兵部員外郎的兒子,敢于公然威脅戶部尚書的女兒,這就不正常,肯定有原因,但估計不會與兇殺有關。
趕緊答應,告辭帶著人走了。
到了中午時分,雷牧又急匆匆的來了。見到秋無痕,很是沒好氣的說道:“這馬占山把咱們給耍了,氣得我狠狠給了他兩巴掌。”
秋無痕笑道:“能把你給氣到的,看來他這玩笑開大了。”
“可不是嗎?我在賭場找到了他,亮明了身份,他沒把我怎么放在眼中,似乎覺得他老爹那員外郎很稀罕似的。我就耐著性子盤問他,問他為什么威脅付姑娘有血光之災,讓她小心。結果你猜他怎么他竟然說每個女的年輕女子每個月都會有血光之災,因為要來月葵啊,把我給氣的鼻子都綠了,抬手給了他兩耳光,說他知不知道這樣影響我們錦衣衛查案?這小子才知道,一個勁道歉。”
秋無痕背著手繞了幾個圈,說道:“這么說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對了,神器營的火銃這一條線索怎么樣?”
“我已經派人到神器營開始了解調查,不查不知道,一查還真是查出了大名堂。這神器營槍支管理混亂的一塌糊涂,有好多槍甚至都下落不明,因為每支槍都刻的有編號的。我已經把這消息稟報上去了,以前我們沒怎么改查神器營,這一次這樁案子皇上都盯著的,自然就膽子壯了,可是查下來確實發現了新的問題,這個問題估計比付尚書的女兒被人行刺這條消息差不到哪去,皇上知道了絕對會大發雷霆。”
秋無痕大笑了一聲:“有錢有勢,但凡能賺錢的,很多人哪怕冒著掉腦袋的危險都會去做。你繼續沿著這條線查清楚,說不定還順帶把咱們這個案子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