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旦眼睛里還有眼淚,剛才嚇壞了,哭了一場。現在聽秋無痕問了之后,還心有余悸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我當時只是想拼命的掙脫。結果一聲槍響,他就放開我,然后怎么倒下的我都不知道?”
費無通說道:“你啊,真是傻蛋。你沒有看清楚,我倒是看清了的,他原來是這樣側著身用力拉費無旦,就這樣。”
他比了一個伸手拉的動作。費無通比劃著,然后說道:“我當時就在對面,也不敢上前。因為其他幾個人都盯著我的,也許我動手他們就會動手。后來槍聲就響了,他就放開了費無旦,然后扭轉頭去看。”
秋無痕瞧著他比的姿勢順著往后望去。說道:“兇手應該是那個位置。”
他指著高墻上一處所在說道。
費無通馬上興奮地點頭說道:“沒錯,當時槍響之后我抬頭看去,就看到有個人就趴在圍墻上,拿著一只火銃,看了槍之后他就溜下去了。他穿著黑衣服,黑巾蒙面。”
秋無痕沒有想到費無通居然還看見了兇手,雖然蒙面,但至少可以分出男女,看出高矮,急忙說道:“你確定是火銃?”
“當然確定,他手里拿著一支火銃,還冒著煙呢!”
秋無痕一下想到了,當時在尚書家自己親眼目睹付姑娘被殺的樣子。那時候也是一只火銃,槍口冒著青煙,從這個情況看,兩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
秋無痕快步來到那圍墻邊,先查看了一下,沒有什么異樣。他又繞了出來到了圍墻外,墻上依舊沒有痕跡。這地方剛好是一處偏避小巷,因為太學所在的位置是皇城邊上,這里面很少有人經過。他看了看小巷,也沒見到什么異常。
秋無痕馬上把雷牧叫過來。讓他馬上帶人對四周進行搜索和調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衣人?
雷牧答應,秋無痕檢查一下地面,突然一驚。因為這里面是背陰的,前些日子下了雪,雖然都已經融化了,但地面相應是濕潤的,在大雪浸泡之后,所以在墻根處有非常淡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鞋印。
這可是一個新的線索,秋無痕馬上蹲下身,雙手按在鞋印之上,立刻便將那不是很清楚的二枚鞋印都提取到了腦海之中。這二枚鞋印很特別,并不像之前秋無痕提到的那種鞋印,它是一種粘膠的底,而不像以前的都是用麻線蠟的鞋底。這個是直接一塊皮革墊底部,皮革上倒有花紋,這些花紋都是有相當的特異性的。很顯然可以根據這些花紋做同一認定,來尋找確定是哪雙鞋留下的?
秋無痕讓猩大和猩二把他拋到了圍墻之上,他又提取到了幾枚指紋。果然跟行刺付姑娘的兇手指紋吻合,從而證明的確是同一個人刺殺的。
秋無痕提取完畢,跳下高墻,回到了太學之中,這時雷牧已經布置完,調查附近的居民,有沒有看見可疑人員,尤其是先前穿著黑衣的。
調查正常進行,雷牧當然不會親自跑去做這種繁瑣的工作,他要指揮全局。
秋無痕雖然在錦衣衛不過是一個百戶,但是他發現雷牧此人十分干練聰敏,表面上人家可是自己的上司,是千戶,但是自己說什么,對方便馬上遵從,從來不會有半點疑問,也向來不會違逆自己的意思,之前秋無痕還有些疑惑,久而久之,反倒不想去細究,知道對方一定是受人指使,才會對自己這般順從,既然這樣,自己就不必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