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做事也是越來越好,越來越不用人操心了。”秋無痕夸贊道。
牛水缸呵呵兩聲,憨厚道:“張奇大哥說,奴才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大人才會安心朝堂的事情。”
秋無痕一愣,一邊上車,一邊問道:“你覺得張奇這個人怎么樣?”
牛水缸的眼里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嘴角上揚,道:“他是我非常佩服的人。”
馬車緩緩前行,秋無痕好奇的問道:“為什么?”
坐在車夫身邊的牛水缸,道:“張大哥雖然管著整個府上的事情,但是他和麗娘姐姐都沒有一點兒架子,對我們都很好,張大哥還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他說我們這些人遇到一個好的主子不容易,遇到了就要珍惜。”
秋無痕想著自從張奇和麗娘來了自己的家里,府上好像真的需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很少了,不管是前院還是后宅,如今院子里一百多號人,想要管好,還真是不容易,回頭找個機會好好謝謝唐嫣才是。
馬車緩緩前行,主仆二人時不時說幾句話,半個時辰不到,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的門口。
下了車,就看見一個個頭身量都高出自己不少的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穿著準備的飛魚服配著繡春刀闊步朝著自己過來,此人正是雷牧身邊的親信王剛,也是剛才去府上送信的人。
將秋無痕迎進了門,王剛道:“大人,雷千戶問您是去牢里聽審跳蚤,還是就在這里等著,我吩咐人給您送茶過來。”
秋無痕看了看這個房間十分整潔,像是剛有人打掃過,而且還放了火盆,房間里十分暖和。錦衣衛里女人實在是稀罕物,都是一些糙漢子,自然待客的房間不會有多好,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地方可不是待客的地方,這可比衙門的牢房還要讓人毛骨悚然。
秋無痕不想讓自己今天晚上吃下去的暖鍋子因為看見了聽審全都吐出來,再說那種地方陰冷寒氣重,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
“我就不去了,就在這里等著吧。”
不一會兒在秋無痕剛剛喝完了一盞茶的時候,就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隨著雷牧進了門,一股子寒氣隨之而來,秋無痕從這股子寒氣里還嗅到了一陣血腥味,不禁微微蹙眉。
雷牧倒是不在意,走到秋無痕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等人將茶送了上來,一口氣喝下一大口,這才心滿意足地對著秋無痕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大人,本來是想讓您回家陪著嫂夫人的,但是方才我聽到跳蚤說了一件事情,于是想請你過來一起商量一下。”
秋無痕點頭,示意雷牧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