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藥葫蘆說了一句話,頓時讓秋無痕有如一桶涼水從頭澆到了腳。藥葫蘆晃出的文字居然是:“那是比試,必須你自己親自上手,我不能幫你,否則是作弊。我可以幫你治病救人,但不能幫你考試。”
秋無痕頓時頭都大了,說道:“沒這么說的,什么叫做不能幫忙作弊啊?你幫我作弊的還少嗎?前面都是你幫的,好嗎?”
藥葫蘆又放出文字:“這次說好了,是比試。因此你必須要拿出你自己的本事來,不能假手于我,我也不會幫你。”
秋無痕直接傻眼了,如果沒有藥葫蘆幫忙,那還比個屁。人家是五十多年的瘡瘍科老太醫,京城第一創傷高手,他要給自己比試瘡瘍科手術,不管是筆試還是上臨床,自己都是兩眼抓瞎。尤其是筆試,沒有藥葫蘆,自己連中醫那些藥都搞不清楚,怎么用藥怎么處置,更是兩眼一抹黑。
趕緊焦急的說道:“別這樣,葫蘆兄,你幫我這一次。我都已經信誓旦旦的說了讓對方挑,早知道我就跟他比法醫了。”
不過話說出來,又覺得這種想法根本不靠譜,因為太醫院是給人治病的,并不是給尸體驗尸的法醫,那是仵作的行當。太醫可不會,也不是他一個職責范圍,比仵作的東西,那才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他也絕對不會同意。如果不比法醫,比西醫當然自己也能勝,因為對方根本就沒學過,可是這顯然也是不合適的,自己說出來的一大串西醫的名詞,只怕很快就會被這幫裁判的太爺們直接當成精神病瘋子,打上叉叉,畫個圈圈,加上幾聲詛咒了。
秋無痕苦著臉對藥葫蘆說道:“你幫幫我唄,你不幫我比賽,那我這臉可就丟大了。”
藥葫蘆還是沒反應,很顯然已經打定主意,自己說的話絕對不能更改。秋無痕無奈之下,忽然眼珠一轉,說道:“興許對方要比手術操作上臨床,找幾個病人大家治一治,他不是有五十多年經驗嗎?我又年輕,可能不會跟我試筆頭,如何治療那就是真正的臨床,就是治病救人,那不就符合你答應幫我忙的前提要求嗎?”
“你說不會幫我作弊,只會幫我治病救人,那現在不就是治病救人嗎?要不管打賭比賽的這件事,如果你覺得自己的這個說辭很有道理,連他自己都被自己的這一套說服了,他相信藥葫蘆沒有理由不同意。”
沒想到藥葫蘆晃了兩下,冒出一行字:“涉及到比賽的臨床,只能你自己上,我不能自欺欺人。”
這藥葫蘆軟硬不吃,一根筋認定。但凡比賽,不管是上臨床還是筆試,都不幫自己,那不慘了。
秋無痕沒好氣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說道:“你要不幫我早說呀,現在才來說。我話都說出去了,而且在付尚書面前都已經拍了胸脯,要讓對方付得心服口服,你這下不是讓我打臉難堪嗎?你早說不幫我,我興許早就放棄了,我也不是一定要當這個太醫院的院判。我不跟他比,干別的我相信我也能升到五品官的,不用當太醫院的院判。”
藥葫蘆晃了兩下,冒出一串字,讓秋無痕看了哭笑不得。這次寫的是:“你現在可以練習瘡瘍科的相關手術技能,我估計老太醫只會跟你比臨床不會跟你比文墨,文墨這種東西涉及到出題,就有可能漏題。而且大段的背古詩,他肯定覺得比不過你,所以三場比賽肯定都是上臨床,只是不同的臨床,但都跑不過瘡瘍科的范圍。你現在好好練一練,應該沒問題。”
秋無痕哭笑不得的對藥葫蘆說道:“我覺得你這簡直是有些太不夠意思了,你應該知道的,付尚書一說也許三天之內就會開展。你讓我在這幾天之內把中醫瘡瘍科的相關手術和知識全都背下來,你當我是機器人啊,我能記得住嗎?再說我原本中醫基礎就不扎實,這囫圇吞棗更是難受。”
藥葫蘆這次說出了兩個讓秋無痕頓時放心的話:“不用擔心,我來訓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