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太醫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些傷口了,我全忘了,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該做什么?我該怎么做?我是太醫啊,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不管是棍棒山,還是瘡瘍,還是凍傷,甚至大方小方脈針灸所有的東西我都全忘光了,一點都想不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腦袋到底怎么了?”
牢頭和獄卒面面相覷,不知出了什么事?
秋無痕倒是心疼,立刻明白了什么?難道金太醫被一顆子彈打入頭部之后,切除掉壞死的組織的時候,恰好把他關于醫科方面的記憶整個抹掉了。因為記憶是存在于大腦固定區域的,恰好這塊區域被子彈擊中給摧毀了。以至于他現在完全失去了關于醫療方面的事實,也就什么都不知道,連普通的處理傷口都不知該如何操作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間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沖進了無數的錦衣衛和東廠,領頭的正是錦衣衛掌刑千戶雷牧。
雷牧見到秋無痕居然在這兒,也是大吃了一驚。趕緊上前拱手說道:“秋大人,你怎么來了?”
秋無痕笑了笑,已經猜到了錦衣衛來干嘛?必須要說清楚。便指了指金太醫說道:“你問他吧。”
雷牧目光望向了金太醫。金太醫啞著聲音哭著說道:“我跟秋大人打賭,三局比賽,誰贏了誰當院判。這是皇上的許可今天就是在這比賽,可惜結果出乎我的所料。”
雷牧冷笑說道:“就沖你,你還能跟秋大人比醫術,真是豬油蒙了心。”
金太醫雙手顫抖,臉色蒼白,喃喃道:“我可以的,原先我的醫術瘡瘍手術天下無雙,沒有人比我強,就算是秋大人也比不過我的。可是我現在我覺得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所有的醫術半點都想不起來?天哪,你需要這么懲罰我嗎?”
雷牧哈哈大笑:“老天爺都不幫你。行了,金太順,跪下接旨吧。”
金太醫匍匐在地:“金太順遵旨。”
“金太順玩忽職守,錦衣衛東廠拿下,打入牢獄庭審。”
“金太順領旨謝恩!”
說著跪爬兩步接過了圣旨,慘然一笑,說道:“我已經喪失了我最引以為豪的醫術,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不如歸去。”
說著,他站起身一低頭朝著墻壁一頭撞了過去。可是他在雷牧面前要自殺談何容易,雷牧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了回來,摔在地上吩咐:“皇上沒讓你死你就想死,是給誰頂罪呢?來人,把他拷了帶走。”
幾個錦衣衛的兵士沖上來用鐵鏈將金太醫鎖了,并上了木枷拖起來往外就走。到了門口,金太醫突然說道:“我有話對秋大人說,就一句話。”
雷牧點點頭,士兵便站住了。金太醫扭頭過來對秋無痕說道:“秋大人,我不是比賽輸給了你,我沒有輸,我只是突然忘了怎么看病了。我要想起來我怎么看病了,咱們再重新比過。”
秋無痕心酸不語,說不出來的感覺涌上心頭,只是微微頷首,嘴里竟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當天晚上秋無痕正坐在書房中發呆,他很難得有這樣的清閑。說在這時,丫鬟百合跑進來,用半生不熟的漢語稟報說道:“少爺,外面來了三個母的,說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