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真是鬼才,他在疫期去治病去了,相隔千里根本不可能知道京城會試的題目的。可是他給的那么多范文基本上都是圍繞著題目來的,好像早就料到了題目會怎么出一樣。令狐鼎已經開始有些察覺到這個事,從他考中舉人,再到會試考十一,兩次考試他都感觸頗深。
但是他無論如何想不到師父事先知道題目,因為那是不可能的,覺得師父壓題的本事太神了。最關鍵是他壓的題雖然不是原題,卻能寫出很多的范圍,從各個角度來闡述,使自己眼界大開。如果這樣的師父馬屁不拍好,又怎么可能得到傾囊相授呢?因此一見到秋無痕,他便把頭磕得山響。現在師父讓他考前三甲,咬咬牙立刻匍匐在地,磕頭說道:“弟子謹遵恩師的教誨,肝腦涂地也不辜負恩師的期待。”
可是秋無痕是真的十分想念自己的妻子,也十分想和妻子膩膩歪歪去了,便擺手說道:“行了,你們都去忙吧,我這幾天累了,要好好休息。”
令狐鼎趕緊答應,也不敢再多說,帶著女兒等人就要走。秋無痕又對他說道:“這么著吧,我知道你著急,殿試馬上要開始了。明天早上你過來,我給你幾篇范文,你拿去好好領悟。”
令狐鼎其實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他心頭焦急,一聽這話激動的渾身發抖,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弟子叩謝師父!”
他們喜滋滋的走了,秋無痕起身回到房間,看見蘇勁松正和雪花還有麗娘坐在窗前走著女紅,一個穿著鵝黃薄紗,一個是湖藍的裙子,還有一個年齡最小的雪花則穿著一件桃粉的紗裙,三個人都是漂亮年輕的女人,坐在那里,便是一副很耀眼的畫卷一般。
秋無痕輕咳一聲,走進屋來,麗娘和雪花趕緊起身施禮。
“你們在做什么?”秋無痕走到妻子身邊坐下問道。
麗娘和雪花給秋無痕倒了茶,便靜悄悄退了出去。
“熙妍昨天教了我一個十分繁復但是好看的繡法,我正在學習,你忙完了?”蘇勁松看了看已經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她肩膀上的丈夫,一副要撒嬌的樣子。
“梅兒的事情怎么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董家也來人了,雙方長輩都見了面,母親和祖母也很滿意,當月就訂了婚,不過結婚的日子定在了明年春天,因為濟州那邊還要準備。”
“梅兒要去濟州?”秋無痕有些意外。
“嗯,不光梅兒要去,李姨娘也求了祖母和母親的恩典,跟著一起去,董家倒是個明事理的,董哲也沒有異議,你還別說,董哲這個孩子還真是不錯,母親和李姨娘都很喜歡。”
“不許你說別的男人好。”秋無痕低語道,一只手已經伸到了妻子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