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挨個把那些和尚瞧了一圈,連一個相像的都沒有,老和尚倒有不少,其中也有差不多七十歲的。秋無痕很想拖他們進去驗DNA,本來最適合的是頭發,可是這些都剃了光頭,頭發找不到,唾液又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當他看見這些和尚坐在蒲團上念經,低眉垂眼,旁邊行人走來走去的也不理睬,心中便有了打算。他也裝著香客,經過那些和尚的身后便伸手在他們衣服上輕輕一摸,迅速便提取到了DNA樣本。
因為人的汗液會在衣服的衣領袖口等處累積汗漬,而這些汗漬是汗液長時間浸泡而成,即便經過洗滌也不會完全清除,已經連接在紡織物的組織間隙了,所以手指握在那上面是能夠提取到相應的汗漬,并且提取到汗漬上面的DNA。
他用這辦法把但凡上了點年紀的和尚全都提取了一遍,結果沒有一個比中的。于是他想起了邋遢和尚,他雖然也已經有五十來歲了,可是他看上去也不過就二三十歲,興許這建文帝也是駐顏有方,是個不老和尚。于是他就把剩下的其他的年輕的和尚也全都提取了汗漬,提出了他們的指紋,把他們的DNA與邋遢和尚的進行比對,結果都沒有比中,沒有任何一個跟建文帝有血緣關系的。
和尚廟里頭就這么幾個和尚,他都已經挨個的檢測了,他很失望。決定到兩個道觀去,也許建文帝出家并不是做和尚,而是做道士呢。
于是他又接著逛,終于逛到了另外一家道館。他在道觀里面同樣的方法把所有的道士都提取了DNA,結果仍然沒有比中,這道觀跟先前寺廟差不多大小,也只是在一個大宅院里面。于是他又來到了昨天借人家的攤位賺錢的那個道觀面前,進入道觀,同樣提取了所有道士的DNA進行比對,也沒有比中。
他正準備離開,忽然他借攤位掙錢的那個老道像鬼一樣的轉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說道:“兄弟,咱們說說話唄。”
秋無痕一斜眼前的老道:“你如果是想收昨天我用你攤位的錢,對不起,我沒錢。你也知道昨天我根本沒賺錢,我純粹是治病救人去了。”
“這個我知道,我沒打算跟你要錢。這次我來是想跟你商量,咱們以后合作一起掙錢怎么樣?”
秋無痕腦瓜一轉,瞧瞧他說:“你想怎么合作?”
“昨天我問了,我懷疑你懂醫術,你暗中用藥放在水碗之中給那老太太喝了,把那病治好了,然后假裝施展法術替她治好,我說的對吧?”
秋無痕心想這老道還真有點眼光,這都看出來了。于是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么回事。”
“那就對了,我的辦法就是到我這來算卦的,有好些個都是生病了的。你知道去抓鬼,有時候不怎么靈驗,咱們私下里說,對這種生病的人,只有郎中治病才能起關鍵作用,所以我來施法給他算卦驅邪抓鬼,你呢想辦法悄悄的給他治病,就像昨天那樣弄個符水什么的都行。然后把他病治好了,他肯定要重謝,這錢咱們倆三七開,你三我七,怎么樣?”
秋無痕瞪眼瞧著他:“你為什么要拿七我拿三呢?這病是我治的。”
“可是你如果單獨去給人治病,人家絕對不會讓你治,因為你太年輕了,人都是沖著我來的,我的牌子很響亮的,在珊瑚島誰不知道我張鐵嘴的厲害。”
“你叫張鐵嘴啊。”
“是呀,主要是我能忽悠,所以他們都信我。找我算卦的可多了,咱們倆合作這錢絕對不愁掙的。”
“既然你這么有本事又何必找我呢?你自己掙錢不就行了,干嘛要分我三成?可見我才是你掙大錢的關鍵,你忽悠固然重要,我治好病才是根本,缺一不可。我也不占你便宜,一人一半,不愿意就拉倒。”
“六四開怎么樣?”
“我占六成啊,那不占你便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