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聽見急匆匆遠去的聲音,和蘇老夫人的話。
“這孩子是受了罪了,你看他一定是沒日沒夜的往回趕,唉!”
蘇勁松聽見這話,不由一陣心疼,然而緊接著的一陣劇痛,便聽見一旁的華燁已經在給自己一邊扎著銀針,一邊聽見穩婆說道:“華神醫,胎位還是不正,這可如何是好?”
說話的功夫,蘇勁松突然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不知什么時候,蘇勁松聽見一個聲音在叫著自己,再次睜眼的時候,便看見一個黑黑瘦瘦的男人坐在自己床邊,握著自己的手,低聲沉痛地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小字:“松兒,松兒……”
聲音飽含深情,如泣如訴,帶著無盡的懇求。
蘇勁松終于轉醒,身下一陣一陣的疼痛讓她緊緊抓住秋無痕的手。
她又悔又懼,顫抖著聲音道:“穩婆說胎位不正,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如果是我要死了,你要記得保住我們的孩子。”
“說什么傻話,我不是趕回來了嗎?而且華神醫還在呢,你不會有事,孩子也不會有事。不要想其他事情,想想你和我一路走來的種種事情,想想以后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日子。松兒我陪著你,什么都不用怕。”
聽出他聲音的顫抖,蘇勁松喉頭動了動,抽著氣艱難地道:“好,我聽你的。”
蘇勁松放心了些許,努力摒棄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這才覺得疼痛難忍。
華燁則繼續快速而準確地下針。
疼痛略緩,穩婆卻慌了,急聲道:“華神醫,您可是名醫,能不能告訴老婆子,這種情況,老婆子怎么辦才好?”
淚眼模糊中,蘇勁松看到穩婆卻滿頭大汗,而房間里放著兩個很大冰盆,這個穩婆顯然是慌了。
可是穩婆既然如此問,顯然是難產了,情況棘手以至于她束手無策。
“怎么了?”感受到一陣陣疼痛襲來,蘇勁松咬緊嘴唇,艱難地道,“胎位還是不正嗎?”
她之前就聽華燁告訴自己是知道臀位的,也一直有意在鍛煉扭轉,只是這段日子因為天氣太熱,動一動就要流汗,實在沒有心情,加上覺得還不到產期,回頭還有時間,卻沒有想到,今日會早產,畢竟算了日子,還有十天。
“是。”穩婆滿臉慌亂,“您羊水流得太快,孩子卻一直沒有入盆。老婆子……”
“不要著急,我正在給夫人施針,之后你在按照我的方法按摩夫人的肚子。”華燁的語氣淡淡的,雖然是他是個男人,但是蘇勁松的身體一直是他照料,而且秋無痕和蘇勁松也不是那樣古板的人。蘇勁松覺得說話的力氣在被一點一點兒剝離,眼皮都要粘到一處了……
“無痕,你看了松兒以后,還是要出來,畢竟你和華神醫不同。”外面是蘇老夫人不安的聲音。
而此時的蘇勁松覺得自己現在好累,好想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