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小心的給蘇勁松布菜,偷眼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不敢接話,她自然知道夫人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
吃過了飯,蘇勁松不想繼續躺在床上,房間里有些熱,她便說去看看慕霆,便和雪花兩個人出了門去母親的院子去。
秋無痕從外面回到府上的時候,張奇從門里出來,走到他的身邊,湊到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秋無痕臉色微沉,只是微微頷首。
“夫人呢?”
“去了老夫人的院子,現在和二少爺在玩兒呢。”
秋無痕這才微笑了一下,道:“那我去晗園看看。”
“是。”張奇答道
等秋無痕走了,跟在張奇身后一個護院小聲問道:“張管家,國公爺這個時候過去,如果讓夫人知道了?”
張奇嘴角露出一絲幾不可聞的譏笑,隨即笑容不見,只是對那護院說道:“你還真是膽子大了,竟然敢說國公爺的家事了。”
護院當然知道張奇不會真的動怒,他們這些下人都知道張奇和麗娘其實都是好性子,只要不是真的犯錯,他們不會仗勢欺人。
“嘻嘻,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護院一臉諂媚的笑容。
等那護院走開,張奇低語一聲
“她還有臉見國公爺嗎?”
果然,秋無痕剛剛走到晗園的門口,便看見紫葉匆匆而來。
“給國公爺請安。”紫葉一臉的微笑,但是秋無痕還是從她那笑靨如花的臉上看出了一絲慌亂。
“我來看看二夫人。”秋無痕一直這樣喊王晗毓。他并不曾喊她的閨名。
“請國公爺恕罪,二夫人剛才貪涼,因為天氣太熱,她便讓小廚房多做了一些冰碗子,吃完又覺太過甜膩,便喝了兩杯熱水,這會兒……肚子不太舒服,請國公爺見諒。”
秋無痕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你給二夫人說,若是等會兒還是不好,便來叫我,到底我也是郎中,不要那么,麻煩去外面請人了。”
紫葉一臉十分感激的模樣,連聲稱是,目送著秋無痕遠去,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像是想起了什么,轉身飛奔回了房間。
房間里放著兩個很大的盆子,盆子里都是冰磚,這些冰磚,并不是國公府的,而是紫葉讓王府下人從側門送進來的,如今家里還是大夫人掌權,王晗毓不想向蘇勁松張口,便問家人要這些東西,好在兩家離的不遠。
王晗毓,也就是二夫人,這個美麗的年輕女子,此刻并沒有梳妝,一頭如瀑的青絲披散在背后,頭上沒有任何一個飾物,她穿著一件質地十分輕薄柔軟的衣袍,是淡藍色的,看起來十分的清爽,她就坐在靠窗的軟塌上,剛才紫葉和秋無痕在門口說話的時候,窗前那個芭蕉樹很好的將她遮擋,外面的人看不見她,可是她卻可以將門口的情況看的十分的清楚。
門口那個高大的英俊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丈夫,想一想兩個月前自己的父親告訴自己要嫁給國公爺秋無痕的時候,她其實還是十分歡喜的,她是見過這個年輕有為,而且聽說醫術還十分了得的男人,她出生在官宦世家,她和所有的世家女子一樣都傾慕才華橫溢,年輕有為,而且俊朗非凡的男子,她知道這樣的男子并不多見,可是秋無痕就是這樣的人,這些女子們都喜歡的品質,這個男人都具備了。
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他已經有了妻子,而且他那個妻子在京城中的世家貴胄的眼里并不出色,甚至有些讓人看不起,聽說她一個官家女子竟然自己種菜養豬,像一個農婦一樣在田間地頭勞作,簡直就是丟秋無痕的臉。
王晗毓自己的母親便是王家的嫡母,她也想做秋無痕的妻子,而不是妾,于是父親便給她爭取了一個平妻的身份,雖然只是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