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勁松連忙點頭,雙眼碎芒閃爍。
“無痕,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和大家操心了,我想當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女兒,我想要站在你的身邊,為你分擔,就想張奇和麗娘,像熙妍和雷牧,而不是總是讓你保護我。”
秋無痕很心疼,他擁緊了自己的妻子,喃喃道:“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一個月后,朝廷突然有不少的人上奏,說是國公爺目中無人,將之前王晗毓之事再次吵得沸沸揚揚,秋無痕仿佛也是蓄積了很大的怨氣,剛毅恢復上朝,就在朝堂上和幾個言官大吵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他平日的作為,甚至還含沙射影說皇上和貴妃娘娘,一個眼光不好,一個王家教養不行。
沒有多久,秋無痕便傳出被外放,這個消息很快得到了證實,大家都很意外,紛紛議論,覺得這一次秋無痕是真的將皇上得罪很了,因為他被派往蜀地任四川承宣布政使司,蜀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甚至土匪橫行,而且這個布政使司不過是一個二品官,雖然皇上說了是正二品,但還是又降了兩級。
皇上派人去國公府宣讀圣旨,甚至都不讓秋無痕進宮謝恩,更讓不少從前和秋無痕關系不錯的官員遠遠避之不及,生怕殃及池魚。
秋無痕倒也迅速,三天后,全家搬離了京城,金熙妍也跟著一起離開,雷牧請旨,皇上也很痛快答應,仿佛他再也不想聽見和看見于秋無痕有關的人和事,只是雷牧走不了,因為他又沒有犯什么錯,而且還是錦衣衛的一把手,不過在金熙妍和秋無痕離開后,雷牧也很快將自己的兩個姨娘和孩子送到了母親身邊,說是金熙妍不在,他太忙,照顧不了,他母親只要有孩子,別的可沒有多想。
一年后。
朝廷出了一樁很大的事情,王貴妃被人暗殺與自己的宮中,后來東西二廠全力派人去查,發現這件事情和錦衣衛有關,然后便傳出了錦衣衛指揮使雷牧帶著幾個親信逃跑,后來在居庸關的時候,讓人追上,親信有死有傷,因為皇上當時正好痛失太子,不由大怒,派出三百個東西二廠頂尖的好手去追,所以,窮途末路,雷牧和兩個親信,被這些人逼迫到了一處懸崖,只得跳了下去,而下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河流,這些人想找也找不到,想著,雷牧和那兩個人也定然是活不成,便回去交差了,那兩個親信里,其中一個便是王剛。
景泰八年的十月,保寧府沒有京城那么熱,剛剛過了中秋,已經是十分的涼爽了。
蘇勁松一早起來,親自照顧了兩個兒子洗漱吃飯,如今慕霆也已經快要二歲,十分的可愛,比自己的哥哥可是要調皮很多,多多蘇鼎每天都要上學,不能陪著弟弟玩耍,所以,每次吃完飯,都是要悄悄的走,若是讓弟弟看見,慕霆必定是要哭鬧一場,兩個孩子的感情很好。
“小松,你一會兒是不是要過去看看熙妍?就這幾天了吧?”秋無痕出門的時候問道。
蘇勁松微笑點頭。
“是的,昨天金芝過來說,就這一兩天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門外,雪花急匆匆跑來,大聲說道:“夫人,金姑娘那邊要生了,要您和麗娘姐姐趕緊過去。”
蘇勁松聽罷,趕緊讓雪花給自己換衣服,那邊秋無痕剛走到門口,便看見張奇也是一臉焦急的走過來。
“你也是過來告訴夫人,熙妍要生產的事情嗎?”秋無痕問道
張奇一愣,想了想,這才說道:“不,不是的,大人,是……是皇上……不,應該又是郕王了,郕王他……”
秋無痕突然覺得不安,他停下腳步,仔細的看著張奇臉上的表情,半晌才聽張奇說道:“郕王去世了。”
秋無痕的腦子嗡地一下,快要站立不穩,而此刻,蘇勁松和雪花從門里出來,看見自己丈夫臉色慘白,十分傷心的樣子,便趕緊上前,道:“無痕,你怎么了?”
蘇勁松最近很少叫秋無痕為相公,而是喜歡叫無痕,她覺得這樣更加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