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楠拿著借來的吉他轉身對著陳果笑了笑。
“你會么?”
陳果有些擔心。
“略懂!”
林成楠擺弄著手中的吉他,隨手掃了掃試了試音,然后安靜片刻。
羅曉陽狗腿般的從教室里搬出老師的椅子。
“坐好了彈!”
羅曉陽看了看林成楠沒有拾掇過的頭發,又跟狗吭似的有礙市容。
“哪位同學借我個扎頭繩或者發箍。”
陳果不知道羅曉陽想干什么,但還是第一時間把自己抽屜里的發箍遞給了他。
“兄弟,你這呆毛真的該收拾了!”
林成楠不介意羅曉陽在自己頭上擺弄。亂七八糟甚至有些遮擋視線的頭發像是大背頭一般被陳果的發箍全部梳到后面。
如果說檢驗一個男生帥不帥的標準是看他理平頭、毛寸發型后的樣子,那么一個能夠梳著大背頭,還不猥瑣的男人,那顏值肯定沒的說。
至少在社會我純姐口中的“睫毛精,”頭一次在西城中學的高三學子面前,完整的露出自己的面龐。
“靠,帥哥一枚呀!”
眾人吸了一口氣,陳果也是有些驚訝。
雖然兩人接觸不算少,她也明白林成楠長的挺不錯,但是真沒想到,被羅曉陽這么簡單一弄,印象中那個毫不起眼的男孩子,居然有如此出眾的外貌。
薄厚適中的嘴唇上有些唏噓的胡茬子,顯然忙于備考沒來得及收拾;挺秀的鼻梁毫不突兀,不要錢似的睫毛讓那劍眉星目甚是迷人。
半睜著的雙眼注視著手中的吉他,單腿撐地半坐在椅子上的身形俊朗挺拔。
幾個簡單的前奏過后,林成楠打開嗓子。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記起,
曾與我同行,
消失在風里的身影。”
唱到這里,林成楠回過頭來看著陳果。
陳果從沒聽過這么一首歌,開頭很平靜,但是很抓人。
林成楠扭回頭的一瞬間,自己的心靈仿佛被弓箭射中一般。
她甚至能感受到在林成楠的眼里,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顆星。
林成楠當初在聽這首歌的時候也有些被震撼的感覺,亂七八糟聽了差不多許多版本,但是屬于最初的那種版本最為他欣喜。
那種從頭到尾高音炫技一般的唱法雖然猛的一聽很震撼,但是遠不如這種循序漸進,甚至唱到后來有些聲嘶力竭,達到那種將破未破的狀態最為動人。
社會我純姐說過,文藝青年早就不吃香了,社會人誰還在乎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只能自娛自樂。
但是在學生群體中,這是和運動達人,甚至比運動達人更能吸引異性的目光。
年少的他們依然對愛情充滿幻想,有時一首歌,一首詩就能讓人感動不已。
晴時風輕云淡,陰時烏云滿天。眼神里,只有他或者她的景象,字跡里,留有他的印記;腦海里,全是他的身影。
人生的路上,仿佛處處是他,為他癡為他狂。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
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
oh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每當我找不到存在的意義,
每當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請指引我靠近你。”
從低聲的吟唱到循序漸進的升調,林成楠的聲音越發的清亮起來,還游刃有余。眼睛里只有陳果的他甚至站起身,慢慢的走向了對方。
同學們都不是傻子,淺顯易懂的歌詞在曲子的渲染下,充滿了恬靜與浪漫情懷,令人動容。
狗腿子羅曉陽甚至在一旁吹起了流氓哨,不要臉的喊著“在一起!”不過周圍太嘈雜,聽到的人應該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