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為什么這么做?就是不希望我們忘本,我們來自普通百姓,也將回歸百姓。”
陳友仁話音落下,羅曉陽這個馬屁精比林成楠還狗腿,第一個鼓掌歡迎。林成楠附和的舉了舉手,對著空氣拍了幾下。
這碗雞湯真難喝!
陳友仁則是不著痕跡的,用眼角挑釁的看了一眼林成楠。
林成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還太年輕!”
“不就是比我多活了二三十年么?有本事等等我,楠哥我教你做人!”
林成楠雖然心中不屑,但是演的很真實,面露崇敬之情,畢竟當著陳果的面,總要捧場的好!
……
喧囂之后的陳家,送走客人,安頓女兒睡去。
笑了一晚的陳友仁神色凝重,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看著對面不服氣的陳友麗。
“阿麗,剛才有些話外人在,我就沒說,現在人走了,我也要和你說清楚。”
陳友仁指了指茶幾上打印的一些資料。
“帝都的事情,你暫時收手,我當沒看見,該補的補上,挪出去多少,你貼回去,錢不夠了和我說,我補給你。”
“哥!我那是為了公司,你總不能這樣,非黑即白吧!”
“公司走到今天,吃吃喝喝的什么我們也是有限度的,但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我們也是做到心中有數。事情能做就做,做不了我們也不必舔著臉湊上去。”
陳友仁鄭重的說道:“我陳友仁什么出身,我自己清楚,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麗仁’不是家族企業,你能在公司任職,那是你以前有上進心,有那個能力,但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等賬平了,回頭你把帝都的那攤子事情交出去。
我陳友仁一不靠政府,二不靠女兒,三不靠偷,四不靠搶,想要讓我低著頭,賣女求榮,沒門。大不了關門養老,那么多現金,我就是吃利息也能活的比別人開心、舒心。”
“哥,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陳友麗還在掙扎著:“趙剛上升的事態那么明顯,說不定明年……”
“我最后再說一次,他趙剛就是明天當熟記,我陳友仁也不是賣女求榮的那種人。”
陳友仁毫不客氣的打斷妹妹的話:“我也要提醒你一點,‘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和趙剛走得近,但是誰利用誰還不知道,趙剛在省城那么招搖,這是做事的態度么?我這么多年,就沒聽說過從政的人這么招搖,最后還有什么好結果的。”
陳友麗帶著憤怒離開書房,一直到離開陳家。
再一次站在窗前,看著院外的燈光由亮到暗。
“你就這么把友麗撤換了,帝都那邊會不會出問題?”
“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多了,早就忘了姓什么。”
陳友仁此時不再是女兒奴,而是一個執掌“麗仁”的CEO。
“‘麗仁’走到今天,不是靠她。小朱傳回的消息,讓我很失望,機會我給她了,如果她能做到,‘麗仁’還有她的位置,做不到,就提前回家養老。
今天的事情我更失望,一個忘乎所以的人不可怕,怕的是連得罪人都不知道,還引以為傲,這樣的人如果還留在關鍵崗位上,最終受傷的還是我們,所以回去睡吧。”
說著,陳友仁摟著妻子,關上窗戶。
“對了,等我們從國外回來,記得和果果說一聲,我們請那孩子單獨吃頓飯,一方面感謝他在高考前對果果的照顧,另一方面,也算是為今天的事情賠禮道歉。”
黑漆漆的別墅院落,只剩下蟲鳴,越發的顯得此時萬籟俱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