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仁那么辛苦干什么,不就是為了他女兒,他的外孫,還有他半個兒子?那半個兒子就是順帶養活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林成楠美好的幻想,陳家大門雖然進過一次,但是想要再進去,應該還是有些難度。
不過有些事情第一次進去挺困難的,次數多了也就容易了,說不定你不想進還不行!
飯桌上的林成楠不管不顧,純姐不讓自己顯擺,好不容易有一個送上門的,怎么也要先把牛皮先吹起來,把面子擺足再說,至于陳果她媽有沒有說這話,誰知道,雙方總不會當面對質吧?
……
看著李彩鳳和胡子凱開著車離開老林家,李彩霞瞅了一眼身邊的兒子:“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
“母后,您部落公會約定的開戰時間好像到了。”
“哎呀!”
李彩霞哪還顧得了什么姐姐!游戲最重要了,林紅軍在身后看著眼睛一跳一跳的,這母子倆也不知道誰把誰帶壞了。
……
回程的車上,裝了一些通州特產,還有一封紅包,是李彩霞給未曾謀面的侄子胡毅冉準備的。
李彩鳳的臉色鐵青,什么特產,什么紅包,來通州是干這些事情的么?
房子的事情灰灰了不說,還吃了一嘴的狗糧,從小到大,妹妹就一直不如自己,丈夫不如自己,孩子也應該不如自己,怎么一眨眼......
丈夫從海外回來,全部身家好像也抵不過那套小時候住的令人生厭的房子,那么自己辛辛苦苦在外二十多年,努力那么久是為了什么。
想著想著,李彩鳳居然流出了眼淚。
“有什么好哭的。”
胡子凱冷聲說道。
“我就是不服,她李彩霞憑什么坐享其成,憑什么他兒子當狀元,憑什么當時爸媽把房子留給她,為什么不留給我。”
胡子凱知道妻子陷入牛角尖,二十多年前,哪怕那個房子很大,但是和一個去霉國的機會相比,誰會去要?
外國的月亮多香,多圓。
李家大半輩子的積累不也被李彩鳳帶走了,當初為了拿綠卡,多少年都不曾回來。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華國變得厲害了,霉國的商業環境變得越來越惡劣,很多人已經開始轉回國內,胡子凱也是歸國大軍中的一員。
“這事情就此作罷,以后和林紅軍他們打交道客氣點,別頤指氣使的。”
“憑什么?”
李彩鳳聽著胡子凱的話,喊叫道:“憑什么我要對他們客氣,一群泥腿子,憑什么我們要對他們客氣。”
“憑什么?”
胡子凱看著妻子因為憤怒有些扭曲的臉:“就憑他林紅軍在科研所大小是個領導,就憑她李彩霞半個國家公職人員身份,就憑她兒子全省狀元。
還有,科研所沒你想的那么簡單,通州不過是個臨時駐地而已,只不過‘臨時’的時間有些長,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只要知道,科研所還是很有前途的,他們手上有不少寶貝,說不定有些人就等他們熬不下去賤賣了呢!
但是你要知道,東西哪怕就是要賣了,也需要有人的,林紅軍的位置很關鍵,不管日后誰買了,都要請他出山,否則空有寶山沒有挖山人怎么行。”
李彩鳳的臉色從通紅變得煞白,胡子凱有些不忍的說道:“胡毅冉為什么回來,你當媽的慣了這么多年,都慣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是我一張老臉,他能回來?還有學上?”
想著兒子,再想到林紅軍的兒子,胡子凱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抽搐。歸國的他可不是什么草包,還是有些本事的,這么多年在海外的經歷還是賺了不少資產。
“以后還是多走動走動,到了魔都,我們先把房子定下來,雖然老房子沒戲了,但是該買的還得買,總不能天天住賓館。
哪怕臨時買一套先湊活,等毅冉畢業后我們再買套大的。錢我們不缺,真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說這話的時候,胡子凱心中微顫,眼瞅著一筆財富就從他手上溜走,那種失落感令人心痛。
高速路兩邊的景色不停的變換,江南的農村已經沒了記憶中的寒酸,拔地而起的二三層小洋樓星星點點綴在其中,回魔都的時候,車流里的豪車明顯增多,胡子凱不由的感嘆道。
“回來呀!至少是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