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楠稍微夸大了一些,其實就一個多月。
“一個才啟動了兩個月,投資不到一百萬的項目,就要從我這兒拿走兩百萬,并且只付出一點點的股份,百分之十?我能做什么,這點股份我隨時就能被踢出局。”
說到這兒陳友仁笑了:“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但還是覺得,孩子,你真的年輕的過分,咱們也算熟人,但是叔叔提醒你,錢,不是這么要的。”
“陳先生,陳總,陳叔叔。”
林成楠也笑了:“也許在您看來,我是信口開河,但是在我看來,這筆錢并不是非要不可,如果項目急需資金,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
林成楠怎么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偏呢?陳友仁這點錢也不出,啥意思,這點錢對你這位大佬來說,灑灑水吧!
“等到項目缺少資金的時候再去想辦法,來得及么?”
陳友仁毫不留情的說道:“或許到了那時候,就不是這點股份能打發得了的。”
“這個不用您擔心,我還有辦法。”
林成楠覺得自己年輕氣盛,傲氣凜然,年輕人的世界,對于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么的不屑,就是這么的剛猛。
“靠你的父母么?幾百萬是小數目么?”
陳友仁冷嘲熱諷道:“你抬頭看一眼東方省,資產三百萬以上的人估計數不勝數,但是你讓他拿出三百萬現金,你再看看又有多少人。”
林成楠張口想要說什么,陳友仁阻止道:“接下來我要和你說的,并不是想炫耀什么。”
說著,陳友仁在咖啡廳的角落里站起來,氣勢十足。
“我在通州的家你也去過,那座房子是我所持有的物業中,價值最低的一個。”
陳友仁伸出兩個指頭:“不到兩千萬的別墅,你看怎么樣。”
林成楠瞅了瞅嘴角,他是真沒看出來,哪怕這房子的位置在通州市算不錯,但怎么也不可能價值兩千萬呀!
“占地兩千八百平,房屋產證面積八百八十平,實際使用面積一千兩百平,地面三層,地下一層。”
陳友仁隨手敲了敲說道:“如果算上裝修,那是無底洞,因為不算家具,光是硬裝,每個衛生間的造價都在一百萬左右。所以你剛才說的不對,你要的錢是三個衛生間的價錢。”
說完,陳友仁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成楠,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陳果:“而這些,我們家果果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希望她長大了不要成為錢的奴隸,這輩子都別用為錢擔心,請問,你能做到么?”
林成楠看了看未來岳父,雖然他做了很多,但至少在現在,他聽聞這番話后,太清楚他和陳友仁之間的距離還很遠,遠到天差地別。
陳友仁也感覺到自己的話有些重,遠處的女兒還在不時的注視著這邊的情況,生怕聊天的兩個人會不會動手打起來。
“其實只要是當家長的,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在這個年紀談戀愛。”
陳友仁的話很直白,也沒有那種撲面而來的厭惡,反倒是在談心一般:“我們的女兒我們清楚,我們也經歷過那段時光。”
陳友仁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煙,不是什么名貴的牌子,不過是東方省的本土品牌。
“兒大不由娘,她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和物,誰都沒辦法阻擋,但我們希望這種喜歡能夠藏在心里,而不是在父母親面前表現出來,或者說,希望她年紀更大一些再說。
也許這和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不一樣,但是在中國的大多數父母看來都正常,畢竟,你們還太年輕。”
林成楠不言語,只不過試圖用喝口水來緩解自己的尷尬。
老陳,陳先生,陳叔叔,咱們聊公事吧,別說私事好不,你個要當老丈人的人了,別和我這個女婿說這些好么?
我窮我知道,現在的我在你面前抬不起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