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便道:“草民喊了,這幾位小師傅就是草民喊來的。”
幾個和尚立刻應了。
縣令點了點頭,朝周懷林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周懷林急道:“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花棚,草民正和草民的爹說話,說著說著就有些發暈,等醒來,人就在花棚了,鋤頭就在手里。”
“你爹?”縣令說著,看向周懷海。
周懷海立刻一臉怒色。
“胡言亂語,我爹分明一直和我在一起。”
周懷林怒目瞪著周懷海,太陽穴突突的跳。
周懷海不理周懷林,朝縣令道:“大人明察,草民今日是陪我爹來清泉寺聽禪的,他自從上次被當街氣的吐血,一直身子不好,全虧了聽禪靜心,才調養過來。”
頓了一下,周懷海轉頭惡狠狠瞪了周懷林一眼。
“可哪成想,今日來寺院就遇上他行兇,雖是斷絕關系了,可到底也是親生的,我爹受不住這個刺激,現在在禪房休息。”
縣令便道:“去請。”
一個衙役領命,轉頭就去,不過須臾,周老爺子面色發白的被帶了過來。
“大人,草民剛剛進寺院的時候,的確是和他打了個招呼,可之后草民就在懷海的陪同下去聽禪了。”
語落,氣急敗壞看了周懷林一眼,周老爺子滿面痛心疾首。
“你怎么就干出這種事來,你缺銀子和我說啊,難道我能眼睜睜看你餓死!”
周懷林......
事已至此,他若再看不出什么來,他就是傻子。
枉他顧念父子親情,結果......
紅著眼,周懷林瞪著周老爺子。
“爹,陷害我你就那么高興嗎?”
周老爺子心頭有些鈍痛,閉了閉眼,將頭轉過去。
周懷海則怒斥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抵賴嗎!沒想到你為了能賣出花,做出這么喪盡天良的事。”
上次周青打了他,他缺人證物證,不能將周青繩之以法,他認了。
這一次,看他們還要如何狡辯。
“請大人嚴懲惡賊!”
周懷海一帶頭,寺院的僧人跟著怒吼,群情憤怒。
“嚴懲惡賊!”
“賠償損失!”
方丈一雙眼睛,帶著期盼的光,幽幽看向周青。
拒婚姑娘,上!
該你了!
縣令瞧著周懷林,“你有什么話要說?”
不及周懷林答話,一直沉默的周青上前一步,
“大人,民女有話說。”
方丈......
開始了!
周懷海立刻怒目瞪著周青,“行兇被當場拿臟,你還有什么臉說!”
周青涼涼翻了個白眼,“誰是賊還不一定呢!”
轉頭周青朝縣令一揖,“民女懇請縣令大人能調用縣衙的特訓犬。”
周懷海立刻道:“人證物證確鑿,你鬧翻天也沒用!”
周青沒搭理周懷海,俯身在周懷林的衣服兜里取出一朵絹花。
周懷林一愣。
這花什么時候進了他口袋的?
周青拿了絹花遞上前。
“絹花氣味特殊,縣衙的特訓犬一聞就知道誰和我三叔近距離長時間接觸過,擦肩而過,這氣味是沾染不上多少的。”
周青說完,冷然朝周懷海和周秉德掃了一眼,“周秉德不是說,沒有和我三叔多說什么話嗎?人的話不如狗的話可信!”
被周青直稱大名,又拿他和狗做比,周老爺子臉色鐵青,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縣令掃了周懷海和周秉德一眼,吩咐人帶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