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自然是為了謀生。”
周懷山哈的一笑,“謀生?清泉寺養不起他嗎?”
“清泉寺?”
族長還沒有反應過來。
周懷山就道:“今兒瞧著,清泉寺這方丈和這位姓胡的,關系可不一般,清泉寺雖不算是什么名剎,但也是香火旺盛之處,方丈與京都那些寺院也一直有來往。”
族長越聽越懵。
“山子,你說這些干啥?這和京都的寺院有啥關系?”
周懷山就道:“三叔,京都的寺院,去燒香拜佛的,可不單是京都的百姓,還有京都的官宦皇族呢。”
族長......
似乎,好像,大概,明白點了什么。
眼底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
那一閃而過的思緒,堵住了。
周懷山就繼續道:“所以,胡岳一定是知道,他肯定會被復用的。”
“復用?”族長不由張大了嘴。
周懷山就篤定的點點頭。
“山子,你肯定?這事兒咱可不能冒險。”
周懷山憨憨一笑,“三叔,您就放心吧,我周懷山看人,很準的。”
族長五官一皺。
你?
榆木疙瘩?
額......
好像自從周懷山開始讀書,他也不是那么太榆木疙瘩了。
畢竟人家還是案首呢。
算了,這事兒定都定下了,多思無益。
索性書院里那些娃娃還小呢。
等到那些娃娃們能入仕,這姓胡的早就......
早就該干嘛干嘛去了。
族長想通了,便背抄著手走了。
周青一臉敬佩的看著周懷山。
“爹,你可真厲害,這種事你都分析的出來。”
周懷山臭屁的一揚下巴,“那是,我們聰明著呢!”
能在京都那地界混的風生水起,可不是隨便哪個紈绔都能做到的。
沒點腦子想要混紈绔?
等著讓人當冤大頭吧!
當紈绔,不光要精通吃喝玩樂,更要精通梳理那些復雜的人事關系。
只有朝堂那些人事關系理順了,吃喝玩樂起來才不會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周平端著面碗蹲在一側,拽拽周青的褲腿。
“大姐,二伯今兒沒有讀書,把大師兄氣的臉黑了一天。”
周平猛地告狀,周懷山一臉臭屁頓時一僵,轉頭惡狠狠瞪了周平一眼。
周平睜著他那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怎么,難道我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嗎?
滋溜。
低頭吸了口面。
周懷山......
周青幽幽望著周懷山。
“你怎么就不能讓我出去一會兒呢,我一出去,你就不學,都這個時候了,別人都恨不得徹夜不睡的學習,你怎么就......”
周懷山壓著心虛,理直氣壯道:“學習這種事,總要勞逸結合的,我都結結實實學了一個月了,休息一次,有錯嗎?”
“別人都在奔跑,你卻停下來休息,你追得住他們嗎?”
周懷山眼皮一翻,“那我總不能去絆倒他們啊!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周青......
呼的一股氣就涌上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