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來送考的,不光有孫澤年,還有孫瑾的老師。
眼見孫瑾被趕出來,學院里幾個先生頭重腳輕圍過來。
“到底怎么回事?”
“孫瑾,你怎么喧鬧了?”
“是啊,孫瑾,怎么回事?”
要知道,一個學子品性不佳,是十分影響整個學院的,況且孫瑾還是學院里成績最好的那個。
孫瑾一張臉鐵青,憤怒羞恥屈辱之下,整個人都在顫抖。
他盯著周青,急促的喘了兩口氣,猛地抬手。
“是他們害我!”
周青......
納尼?!
孫瑾這話,算不得聲音多高,可卻足夠讓附近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頓時望向周青。
周青眉梢一跳,上前就朝孫瑾走去。
昨兒我顧及你是個參考學子,今兒你都被從考場趕出來了,我顧及你個屁!
況且孫瑾這污水潑的有點太損。
“我們害你,我們怎么害你了?來來來,趁著大家伙都在,說清楚了,這不明不白的鍋我可不背!”
周青揚著聲音道。
四下都是送考的人,左右閑著無聊,七七八八都圍過來。
孫瑾怒目瞪著周青,“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周青呵的一笑,“這話說的,好像是我把你趕出考場的似的,有什么冤屈你倒是說出來呀,讓大家伙給你評評理。”
“是呀,孫瑾,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說啊!”孫瑾的先生急的滿頭冒汗。
就在這時,府衙大門再次咯吱一聲被打開。
一個衙役從里面出來,掃了一眼外面圍成一團的人。
“散了散了,府衙門前當眾聚集,你們要做什么!散了!”
說罷,瞥了孫瑾一眼。
“此人考試期間自己污損了自己的答題紙,索要新的答題紙被拒絕后,當場大鬧,所以被趕出來。”
說完,衙役咣當又將門關上,回去了。
一邊走一邊翻白眼。
知府大人是和這學子有仇嗎?
人家都被趕出來了,他還再專門派他出來解釋這么一句。
這不是給這學子傷口插刀嘛!
讓這學子以后怎么做人!
府衙門前。
衙役一句解釋丟出,頓時圍觀之人哄笑起來。
“昨天這人就是擋在慶豐酒樓門前找人家周案首晦氣,今兒自己個被扔出來了,又賴在人家頭上。”
“說的就是,他都不在慶豐酒樓住,還專門跑到酒樓門口擋路,真是世風日下,什么人都能參加科考呢!”
“這哪個學院的學子,先生竟然選了這種人來考試?你們品,你們細品!”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
孫瑾學院里的幾位先生立時便面上一陣青一陣紅。
“你竟然做出如此敗壞門風之事!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一位先生鐵青著臉,重重一甩衣袖,憤怒離開。
其他幾位先生又是惱怒又是失望的看著孫瑾,跟著那先生一起離開。
周青冷眼看著孫瑾,“合著是你自己個把自己個的試卷給弄臟了呀,這怎么怪到我頭上呢?”
頓了一下,周青嗤的一笑。
“參考考生每人只有三張答題紙,污損自負,你憑什么就覺得你孫瑾一定能從知府手里多拿一張呢?憑你頭大?”
說著,周青摸摸下巴,意味深長一笑。
“難道說,你提前打點了,所以你才敢在考場里這么理直氣壯?哈!真是沒想到,人家知府大人不受你這糖衣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