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哪有盤算著占岳家便宜的。
......
周懷山的慶功流水席,結結實實擺了兩天。
這兩天,周懷山過得比日夜苦讀還要辛苦。
他要用周懷山的人設,和幾乎全村的人聊天。
從早聊到晚!
到晚!
不光要討論現在,那些人還特別愛討論他們之前的“情分”!
之前的情分個屁!
我要是沒有中了童生,這次宴席要不是縣令親自來,懷山書院要不是出了個知府,你們能和我攀扯上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情分?
他周懷山就討厭這種生拉硬拽的套關系。
素日里處的好的也就罷了。
那些個當年跟著孫氏和周懷海沒少踩他們的,算個屁!
他們紈绔就從來不干這種事。
就比如,別人得了一只好蛐蛐,他能死皮賴臉的纏上去,非說這蛐蛐與他多么有緣還有過一段往事嗎!
這種不要臉的事,是人能做的出來的嗎!
翹著腿,晃悠著腳丫子,周懷山躺在熱炕上一臉怨念。
“閨女,下次我要是考中了,咱不辦流水席了!”
周青笑呵呵點頭應了,“好,不辦了。”
瞧著周青的笑容,周懷山總覺得心里毛毛的,晃悠的腳丫子一頓,周懷山枕著胳膊警惕的望著周青。
周青咧嘴,嘿嘿嘿,“爹。”
周懷山一個激靈翻身起來,“你要干什么?”
“爹,咱也歇了兩天了......”
周懷山聞言,一激動,蹭的站起身來。
居高臨下盯著周青,面上眼底,帶著壯士赴死的決絕。
“讓我開始讀書?做夢去吧!”
周青......
周懷山神情激動,抬手指著周青。
“這叫歇了兩天嗎?
你知道我這兩天過得有多煎熬嗎?
陪吃陪笑陪尬聊不算,那些個平時沒少說咱壞話的人,你知道我看著他們和我套近乎,忍住不揍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嗎?”
周青......
周懷山大手一擺。
“這不叫休息!對于那些不明白任何情況就勸你讀書的人,我勸你善良!”
周青......
你是桃兒吃多了還是林子喊多了。
德云大爺!
哭笑不得看著周懷山,周青溫聲道:“沒說讓你開始讀書,別激動。”
周懷山一臉狐疑盯著周青,“不讀書?”
周青點頭,“不讀書,再給你放十天假。”
一聽這話,周懷山蹭的坐下,一臉慈父的笑容望著周青。
“好閨女,想吃叫花雞不,一會兒爹給你弄一只。”
周青......
正說著,周平抱著一摞裁好的紅紙進來了。
“大姐,二伯,裁完了!”
周懷山臉上的慈父之笑頓時石化。
看看紅紙,看看周青,看看周青,看看紅紙。
“不讀書,但是你讓我寫春聯,是嗎?”那聲音,咬牙切齒的。
“唔!”
周懷山嗷的一嗓子慘叫出來。
“你這個騙子!這叫給我放假嗎?你這,你這裁了足有幾百張,這叫給我放假?你家放假這樣放啊,你是不是對放假有什么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