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為岳一搓手,目光閃著興奮的光澤看著周青。
你們這算是因禍得福啊!
村里的懷山書院豈能和縣城的清和書院相比。
想要在縣城開一家規模不小的書院,沒個幾千上萬兩銀子根本拿不下來。
而且就算是開了,也未必有人去。
現在,周懷山雖然遭了一圈無妄之罪,但回頭就白得了一處書院。
而且,經過這件事,這書院等于是被免費做了一波超強宣傳。
這是在壞人的鞭策下被迫發家致富嗎?
眼角一抽,胡為岳就道:“正好,我有個門生,前幾年我被貶黜,他也跟著遭殃,現在我被復用了,他還沒有什么消息。
我原想著年后讓他去慶陽村做先生,現在就讓他去這新的懷山書院吧。
慶陽村那邊的書院,你若是還繼續辦,我就再重新物色一個先生。”
周青忙感激道:“謝謝胡伯伯,慶陽村那邊,是還要繼續辦,我想著,沒考過童生的,都在慶陽村讀,過了童生的再去這新懷山書院讀。”
新的懷山書院,算是分校區吧。
類似于小學初中分開來。
胡為岳摸著胡須頷首,“可以,等你爹的案子結束之后,我把瀘州云陽書院的院長介紹給懷山兄認識。”
云陽書院,是他以前讀書的地方。
天下書院分散各地,最終卻在朝廷按照黨派區分派系。
云陽書院便是鎮國公一黨的敵對派。
以前的懷山書院,規模實在太小,無法與云陽書院這樣的大書院相互幫襯。
可現在不一樣了。
胡為岳想的這些,周青不懂,但是她知道,胡為岳介紹云陽書院的院長給她爹,必定是好事。
誠心誠意說了句謝謝,周青將話題重新拽回到她爹的案子上。
她綁了宋奇,瞧著胡為岳的反應,她知道她的做法沒有給胡為岳增加負擔。
相反,胡為岳樂見其成。
心下徹底一松,周青道:“胡伯伯,我是假冒山匪綁了宋奇的,現在直接把人交給您是不是就露餡了呀?”
胡為岳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無妨,只要人在我們手里就行。”
周青抿抿唇,眼底閃著賊笑,“那個,我是想著,我既然都假冒了山匪,是不是得勒索一筆才比較逼真啊?”
胡為岳正喝了口茶,聞言頓時被茶水梗了嗓子。
一口水嗆得連連咳嗽幾聲,淚眼朦朧看向周青。
勒索?
周青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也不能白綁了不是?”
胡為岳......
我第一次聽人把勒索說的這么清新脫俗的。
我喜歡。
你很像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啊!
盡管我并沒有女兒。
“行,只要人別死了就行,等你勒索完了,我就派兵去營救他。”
胡為岳一本正經的配合讓周青忍不住一笑,“謝謝胡伯伯。”
正事說完,胡為岳吩咐人準備了鍋子。
外面飄起雪花,冰天雪地。
屋里熱氣騰騰,歡聲笑語。
鍋子吃完,正好陳光他們被押送到。
胡為岳立刻動身去審訊陳光他們,周青則和胡為岳要了一間屋子,讓李二將被打暈的宋奇拎了過去。
嘩啦~
一盆冰水朝著宋奇天靈蓋直接澆下。
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宋奇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嘴里堵著一塊破布,嗚嗚的叫著,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