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感瞬間爆棚。
搓搓手,周青一臉沉重,“爹,那你覺得......”
周懷林立刻一擺手,“我不要我覺得,我要你覺得。”
說完,他打了個哈欠。
“閨女,這事兒你好好琢磨琢磨,琢磨好了抓緊時間告訴縣令,明兒去一趟府城再和胡為岳說一聲,我去睡了。”
周青......
“你去睡了?”
周懷山一臉理直氣壯理所當然,“這都什么時辰了,我早就困了!”
周青......
“你不是說你睡不著?”
“那是在和你說之前,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我當然睡不著了。
要是知道這種事我還睡得呼呼作響,我還是人嗎!
可現在你都知道了,我當然能睡著了。
你總不能指望我一個紈绔來解決問題吧?
不說了,睡去了。”
說完,周懷山打著哈欠抬腳就離開。
周青......
我怎么覺得你是來甩鍋的。
周懷山去睡了,周青坐在椅子上,睡不著了。
這人要真像周懷山所言,是個享受特權的人,那他臨近年底,來清泉寺做什么?
或者說,他來清河縣做什么?
為了宋奇的事?
沈勵說,宋奇涉嫌謀逆。
一想到沈勵,周青想都沒想,裹了大棉襖就直奔沈勵的院子。
找我大粗腿去!
有捷徑不走偏要自力更生這種事,我周青可做不出來!
被周青信賴的大粗腿,此刻還未睡下。
外院書房,燃著一盞燭火。
燭光跳躍,在大雪紛飛的夜里,這偏橘黃的光顯得格外溫暖。
然而屋內的氣氛,卻是冰冷至極。
寬大的桌案后,沈勵蹙眉坐在舒適的太師椅上。
手里拿著一把鋒銳的匕首,刀尖一下一下撥動著那燈芯。
忠叔立在桌案前,沉著臉一派凝重,“......大人,已經找了足足三日了,絲毫沒有寧王世子的蹤跡,這人,怕是沒有來清河縣。”
沈勵盯著手里的刀尖。
燭火雖弱,卻也足夠將刀尖燒的略略發紅。
“不可能,人一定在清河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再加派人力去找。”
忠叔便點頭應諾。
頓了頓,忠叔道:“大人,寧王世子手里有關鎮國公勾結北燕,操控戰事,作假戰事,倒賣軍糧用需的證據,當真是真的嗎?”
“未必是真的。”
“既不肯定,大人為何一定要找到寧王世子?如此大動干戈,只怕讓鎮國公的人察覺大人您在清河縣的行蹤。”
沈勵轉著手里的匕首,嘴角扯動了一下。
“他手里的證據未必是真的,可他一定參與了上一批軍糧倒賣,不然,鎮國公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專門派了蘇恪來這里。”
據宋奇所言,蘇恪來此,為的就是與寧王世子見面。
具體見面如何,他不清楚,他只負責聲東擊西,將所有人的目光引向胡為岳。
胡為岳被罷黜之后再度復用,朝中又傳出他年后要被再次升遷的傳聞。
無數人盯著胡為岳呢。
只要宋奇能夠合情合理的給胡為岳潑上一盆臟水,有的是人愿意落井下石。
到時候,大家的目光都在胡為岳身上,誰會主意蘇恪與寧王世子的秘密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