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只覺得后背心都讓汗浸透了。
“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孟宇跟在周平一側,咬牙道。
周平就道:“說唄,反正我也不一定聽。”
孟宇......
深吸一口氣,抬手一搓腦門,“你能不這么羞辱我嗎?”
周平疑惑而茫然的看向孟宇,“羞辱?我羞辱你什么了?難道你做的事不是一個書童該做的?”
孟宇就道:“可我......我......我是孟家的公子。”
“我沒說你不是啊!”
說著,周平拍拍孟宇的胳膊。
“好啦好啦,過幾天你就適應啦,嬌生慣養的公子第一次做書童,是會有點不適應的,慢慢就適應了,走,咱們去最好的酒樓吃飯去!我不會虧待你的。”
孟宇......
還要去酒樓?
那里有更多的紈绔子弟!
拖著沉重的雙腿跟在周平身后,孟宇只覺的天都要塌了。
不行,他得買點毒藥毒死這個屁孩子!
周平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周平在縣城逛了大半圈,終于等到中午飯點兒,兩人直奔銅鍋涮斜對面的福源酒樓。
一進門,孟宇就迎上了自己的幾個好兄弟。
那場景......
一萬倍剛剛的屈辱也抵不過此刻一個瞬間。
偏偏好死不死,周平不去雅間,就要在一樓大堂。
整個吃飯過程,孟宇仿佛被人扔到油鍋里炸一樣。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備受煎熬的孟宇再次迎來新一**擊。
周平要去逛清泉寺。
周平倒是兩手空空輕裝上陣,可他肩膀受傷還背著一背簍書呢!
但是他能拒絕嗎?
......
一天的折騰,等到兩人回家,已經是天黑晚飯時分。
當然,他們是在福源酒樓吃了晚飯才回來的。
飽受一天精神凌辱和**折磨的孟宇,回家以后迎來了這一天的最后一根稻草。
包扎傷口。
昨天被包扎好的傷口,今天因為背了一天背簍,傷口處早就滲出血跡,血肉模糊將紗布沾在了傷口上。
李二一把扯下紗布的時候,孟宇疼的差點斷了氣。
受盡一天委屈,這一刻,孟宇眼淚橫飚。
李二給他重新換藥包扎,“沒事,別哭,這傷口不嚴重,明天還能再背背簍的,不影響。”
孟宇......
嗷的一嗓子哭聲更大了。
“我不做書童了,你打死我我也不做書童了!”
周平抱臂,站在一旁,幽幽看著孟宇,“我打死你干嘛啊,你要是不做書童就別做唄。”
孟宇哭聲一頓,狐疑看著周平。
這屁孩子能這么好說話?
果然,下一刻就聽周平說:“只要你能拿出等價的交換物,把你換出去就行!”
孟宇......
“我給你一千兩。”
“你就值一千兩?”
“五千兩!”孟宇一咬牙,豁出去道:“更多沒有了!”
周平一擺手,“你看我像是缺錢的?”
孟宇......
你才六歲!